这侄子不争气啊。 以前和张掖一起,鼓捣一些资源的再转手,从中赚一笔差价。 那些事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帮忙。 但这种事情,他就一个酒厂小领导,能有什么? “说白了,我其实就是一个老百姓。我能做什么?” 陈让伯父也有些心累:“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火上浇油。我找找人,从中说和一二。等过几天,他稍微不那么生气了,咱们再去找人家谈。这个事情,说到底,都是咱们不占理。” 之前人家还介绍了一个赚钱的法子给他。 陈让也不记人情,回头就卖了人家不说,几次陷害,苏何也没有报复吧? 这还上演了买凶杀人。 这要是换了自己,陈让伯父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谅解书的。 甚至,当场就要去法院状告了。 可这是自己的侄子,他视为给自己养老的人选。 不管怎么说,该帮忙的,最后还是得帮忙。 只是人家不见得会帮啊。 “来,张掖,咱们一起聊聊。” 叫上张掖,陈让伯父往家里走,路上,他还问了一句:“之前那个馄饨的事情,你再给我说一遍。” 张掖点点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陈让伯父也是叹息:“看起来,这苏何是老早就看不上陈让啊。估计也是看穿了陈让的脾气,压根就不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人。所以多番拒绝了。” 苏何是什么人? 苏何的旗下,那么多的公司,多种多样,哪一样不能和人合作的? “也是,人家自己就能把钱赚了,还分给别人做什么?” 陈让伯父能理解,那些东西,都是苏何自己的点子,也不需要别人来掺和。 自己能赚到所有的钱,为何要分给别人? 第一个个体户的身份,加上在大院挂了名,至少在本地,苏何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 只要苏何是诚信经营,这些个管理单位,也不敢给苏何什么小鞋穿。 “金鲤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幻龙。人家也早不是那个农家子弟了,这身份,一点都不低。这可是市里的纳税大户呢。” 有这一点在,大院也是要保护人家的。 陈让伯父想了想,说道:“那你说,我们拿这个当筹码,去和苏何谈,他会不会退步?” 张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吧,也要看苏何怎么看了。不过我想,他估计不会太在意。就算是咱们学会了那婆婆的秘方,苏何也能拿出更好的。这对他的营生没有什么大影响。而且,我怕……” 怕什么? 怕他们这么一去,反而更加刺激苏何了。 苏何这个人,又不是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 要是被他们这么一刺激,反而坚定决心要收拾陈让。 这苏何还占了理,他们哪里能得了好? 陈让伯父叹息一声:“也是,你这孩子,你也是好心。可是,他啊……” 他真的太失望了,陈让的作为,让他实在是满意不起来。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一天的,也跟着跑了好久,陈让有你这个朋友,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可惜啊,不知道惜福。” 陈让这也是一手好牌,不说大富大贵吧,至少在碧水市,那也是不愁吃喝,想要怎么享受都可以。 偏这人看不到自己的能力上限,总觉得自己是天命之人。 一个女人,看到他,就走不动道了? 那还是个已婚妇女,难道说,人家还非要离婚,非他不嫁? 这人啊,就难得的,就是要看清自己的地位。 不要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否则的话,就是陈让这样的下场。 和张掖分开,陈让伯父回去之后,又找了一些关系。 酒厂的这些同事,还有自己这么多年下来结交的人脉。 大家都是劝他先不要着急,苏何这不是还没有动作么? 大家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但不直接答应,已经是凉了几分了。 这跑了一天,刚回来,还没吃两口饭呢。 又传来了消息,苏何住的地方,还有人想要点火烧了人家的屋子。 之后被发现了,还有人想要冲进去杀人。 陈让伯父自己的心都要凉了,这陈让到底是找了个什么女人? 这女人,怕不是蛇蝎心肠吧? 什么事啊,要发展到这种地步? 苏何也没怎么对她,这仇是不是结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