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让婚约的另一方死心,就必须要隆重,不然容易引起他人怀疑,落下话柄。”
“师父,婚礼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全部交给我就好。”
陆不归是真的有些怀疑了。
魏渊最反感接手这些琐碎事务,恨不得无事一身轻,天天修炼灵术,突然又说要全权负责,莫不成……
见魏渊坦荡泰然的模样,陆不归掐灭胡思乱想的念头。
“好。”
魏渊眼眸蓦地明亮了一重,他不动声色地接着引出话题道。
“除了成婚礼要隆重,恐怕还得请师父配合我在其他人演几出戏。”
陆不归嗅出些不对劲的苗头来。
“什么戏?”
“到时候师父就知道了,师父不必为此烦扰。”
在门外偷听的属下气得都快要把牙齿嚼碎了咽进肚中。
他恨恨地想着,好一个表面懂事体贴、内心险恶不堪的大尾巴狼,主上怎么就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呢?
无论是无法破解的婚约,还是魏渊喜不喜欢自己,陆不归都懒得再思考这些问题,他扬扬手。
“我是最信任你的……”
又顿了顿,陆不归接着说道,话语中带着些许警告。
“…只要你不欺骗我就是了。”
魏渊眼眸里浮出几分浅浅的笑意来。
“我便是欺骗我自己,也绝不会欺骗师父,徒儿的一颗真心,天地可鉴。 ”
陆不归越听越不对味,想着都怪属下误导自己,将好好的师徒情揣测出爱人的温情呢喃味道。
长袖微振,陆不归离去的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行行行,都依你,你看着办就是了。”
【9】
婚前几天,陆不归这几天都在和魏渊扮演着‘假恋人’。
只是魏渊这厮扮演得太过尽职尽责,简直入戏过深。
在外头时,魏渊总站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宠溺地为他撩起鬓角上的几缕头发,又或者是剥好水果后,直接喂进他嘴中。
他讲话讲久了些,就有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清爽灵液递到手边;眉头微微一皱,有力修长的手指便置在他的太阳穴附近,为他轻重有度地揉捏起来。
一众下属都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这些小事魏渊以前都会做,但都会询问他的意见在先,绝不会擅自动手。
如今两人假扮婚前热恋爱侣,有这层关系做‘免死金牌’,魏渊自然也就不需要说上一堆恭敬话去试探。
这份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宠溺让陆不归很是受用。
演戏演到兴头时,陆不归甚至还会改变称呼,直接称呼魏渊为‘小渊’,恶作剧般地捏捏他的脸颊。
魏渊眸光暗沉深邃,直勾勾地盯着陆不归,眼神里赤.裸.裸地写明着占有欲。
他的喉结在被捏脸的时候上下滚动着,运动时出的汗珠顺着脖颈淌过性感的喉结,竟让陆不归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陆不归收回手,与魏渊整整对视了一分钟,低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卷轴,掩饰般地夸赞道。
“徒儿,你的演技真不错。”
实际上,他的手心布满了因为紧张而渗出的细汗,视线也飘在卷轴前方,脑海里尽是带着些色气的‘魏渊喉结微动’的场面,以及魏渊毫不遮掩的露骨眼神。
这戏再这么演下去就要出事了。
陆不归光是凭直觉就能判断出这点来。
魏渊一扫陆不归手里的卷轴,眼中笑意加深了些,几分钟过后,他才开口提醒道。
“师父,你的卷轴拿倒了。”
陆不归尴尬地咳嗽一声,还在嘴硬。
“这书呢,倒着看有倒着看的乐趣。”
魏渊忽然转至他身后,将他捞入怀中,又将粗糙的手掌附在陆不归白净柔软的手背上,握着他的手,替他扶着卷轴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