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屹上了二楼休息室,推开门后一眼便注意到裴鹤南死皮赖脸地挤在林幼的身旁,低声说着话。他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之上,挑眉看了半天后终于按捺不住,笑眯眯的问∶我说裴总,你知道你儿子在楼下放肆发言,说你家你没地位不?
陈屹吃收到那搓衣板的第一反应就是暗地里把裴鹤南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旧—听赵姿琪解释的内因,又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啊,裴鹤南这狗男人竟然被林幼冷落了,这不得开个香槟庆祝一下?
他都想好今晚多敬裴鹤南几杯了。
只是,面对他的兴味盎然,裴鹤南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随口便是一句∶这不是事实吗?算什么放肆发言?
陈屹∶哈?
裴鹤南∶放肆发言应该是我们家裴野当家做主,我和林幼给他做牛做马伺候他。陈屹∶..
赵姿琪坐在一旁听两个男人的对话,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目光在林幼和裴鹤南身上转了一圈,她站起身拽着陈屹的胳膊边往外走,一边道∶行了,咱们别打扰幼幼他们了。你这个宴会的主人不在下面招待客人,跑上来干什么呢?
陈屹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还能干什么,这不以为逮到机会好好嘲笑裴鹤南了吗?
陈屹夫妇一走,休息室的大门被关上,偌大的房间内瞬间只剩下了林幼和裴鹤南。
林幼没什么表情地喝着杯子里的茶,这个习惯还是受了裴鹤南的影响,现在家里各款茶叶只多不少。林幼的思绪一时间飞得有点远,等回过神来时,男人的大掌已经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林幼掀了掀眼皮,对上男人浸了墨一般漆黑的眼眸。
这么多年下来,即便林幼已经自诩和裴鹤南老夫老妻了,但事实上每次望进裴鹤南的眼眸,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害羞。这双桃花眼深邃又蓄意引/诱的意味,多数夜晚林幼都会被轻易蛊惑。如今也一样,她下意识想要挪开视线,裴鹤南却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从男人嗓子里轻轻叹出来的幼幼二字带着微微的沙哑,令林幼的心脏都重重跳了两下。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这几年不是没骗过你了吗,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幼觑他一眼。
这会儿她生气还真有点翻旧账的嫌疑,但看到那XX雄风片林幼便想起自己在节目直播社死的一辙。
她未在第一时间回答,裴鹤南却早已等不及。
这几年来林幼跟他闹脾气的日子少之又少,这么来一回他心里可慌了。
于是,在林幼倏然瞪大的眼眸之下,裴鹤南一手越过女人的肩膀,抵在沙发椅背上,一手按在林幼腿旁,低头便吻了下去。唇齿交错,终于有一丝喘气机会的时候,林幼听到男人沙哑带着气音的声在耳边响起∶生气就咬我。
这时候咬他像什么话
难不成从休息室出去她还让裴鹤南的嘴角带个伤疤吗?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俩在休息室做什么?
林幼偏过头,低喘时只睨了他一眼∶我又不傻。
回应林幼的是裴鹤南低低的笑声,不咬我的话就当做你气消了行不行?
重新被裴鹤南抬起下巴承受他的亲吻,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蹭过她纤细的脖颈,林幼眯起泛了水雾的眼睛,声音和气息都有些不稳∶你留着那玩意儿干什么?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裴鹤南似是轻声叹息,现在回想起来,那维生素片给裴野吃真是有点亏了。
验骗鬼呢,你俩谁都没吃。
吃了。裴鹤南的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后来趁着有效期赶紧吃完的。
手指拂过林幼的长发,为了迎合这身旗袍,林幼的头发用簪子挽了起来,裴鹤南也不敢轻易破坏,便只是轻轻碰了碰。随后垂眸,高挺的鼻尖亲昵蹭着林幼的鼻尖,声音里都带着温热的气息∶别生气了,晚上你说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