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烟,早已经不见了,如今的阿烟越发淡定从容,唇边总是挂着一点温煦的笑意,那是夫君的疼宠和从容的生活慢慢养出来的雍容悠闲。
想起当初曾经担忧的那些事儿,她不免一笑。
如今便是偶尔间有个不长眼的想勾搭下萧正峰,她都会一笑置之。
她的男人什么秉性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男人如果是一头狂野的狼,那自己手中的鞭子便是唯一驯服他的利器,如果是一匹不羁的马,那自己手中一定握着它的缰绳。
便是他远离了燕京城前去边关,她也不怕。
那样的他是一个风筝,风筝便是飞得再远,线轱辘也在她手里。
当下夫妻二人在夕阳下随意走动着,虽是冬天,可今天格外的暖和,天气好,她就想多走动走动。
都说多走动下,将来生孩子的时候也能生得利索。
两个人唠着家常,一时阿烟想起老祖宗那边的情形来。
其实自从回到燕京城后,老祖宗身子就仿佛不如以前了。最近这些日子,虽说阿烟和萧正峰分出来住了,可阿烟也是三不五时地回老宅去看望老祖宗的。
萧正峰原说要好好地再请大夫给看,可老祖宗却制止了:
“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也该是时候了。你们都别折腾,我心里清楚得很,跟明镜似的,我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老了而已,你也别请什么大夫给我吃药,我嫌苦,你们便是一片孝心,又何苦让我受那种罪,还是就让我安生过几天舒坦日子吧。”
一群儿女们见此,也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就盼着能多陪陪她而已。
也是因为这个,阿烟时常让糯糯回去陪着老祖宗住,老人家看了孩子也能沾几分朝气。
“明日是初一,我想去大相国寺拜一拜,一是替老祖宗祈福,二来也给你求一个平安符,出门在外的,你佩戴着我也能安心。”
萧正峰其实不太想让阿烟去佛门寺院的,不过想着她以前也不是没去过,当下低头间,看着手心里捏着的那柔滑的手指头,他知道女人总是担心,这样若是能让她高兴,就任凭她去吧。
她求了,自己必会佩戴就是了。
“嗯,去吧,明日我还得去军中,不能陪你过去。我让孟聆凤陪着你过去,再带些侍卫,身边几个顶事儿的侍女嬷嬷都带上。”
阿烟轻笑,点头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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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聆凤早早地过来了,骑着高头大马,精神抖擞地陪着阿烟去山里。她知道阿烟肚子大,对着那肚子盯了半响,倒是颇有点同情,又有点好奇。
一路无话,到了山上,阿烟上了香捐了香油钱,先为老祖宗祈福,其后又求了方丈大师亲自开光的平安符。忙完这些,她就让孟聆凤扶着自己,在几个丫鬟的陪伴下随意在后院散步。
要说起来这一块地儿还是挺熟悉的,当初她站在这里,遇到了还是个四品将军的萧正峰。
那时候的萧正峰真是看着傻得可爱,只听说自己要那个创伤药,竟然特意跑下山去取了来给自己,跑得后背都是汗,还骗自己说是从禅房里取过来的。
当下阿烟笑着和孟聆凤说起这段故事来,把孟聆凤听得诧异不已,侧首想了半响:
“萧大哥真傻!”
阿烟眸中带着回忆的色彩,笑叹道:“男人这个时候都会犯傻吧。”
傻得够呛,所以她才误会了,看走了眼,以为这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其实他就是披着狗皮的狼。
孟聆凤听到这话,摸着下巴开始琢磨:
“成洑溪呢?成洑溪有犯傻的时候吗?可惜我怎么都不记得呢!”
她是真得一点记不起来她和成洑溪是怎么成亲的了,一睁眼,就莫名多了一个夫君,还是个据说和自己恩爱有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