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成个什么样子!”
萧正峰却来了劲儿继续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烟总算是懈了这股子劲儿,趴在那里有气无力,面上都是泪儿,啜泣着不能停下。她嫁给这男人都快两年了,还从来没这样过呢。
得了便宜的萧正峰唇边还带着湿泽,笑得眼睛发亮,眸底的蓝光灿灿生辉。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哭什么。”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用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松松的发髻都揉乱了。
阿烟哭着道:“你个臭男人,属狗的啊!”
想想又觉得不对:“你是属狼的,一头饿狼,专爱吃人的狼!”
萧正峰依旧笑,白牙闪亮:“是,我是吃人的狼,狼鞭子都给你预备好了。”
这一说可算是提醒了阿烟,抹抹眼泪爬起来,跪趴到炕头去找那鞭子,翻来翻去找到了,拿到手里恶狠狠地道:
“看我今日不抽死你!”
萧正峰一见,知道这女人是真急了,忙举手道:“女人,这鞭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抽了人真会疼的。”
阿烟低哼:“就是要让你疼!”
说着时,鞭子在手里挥舞了下,发出嗖嗖嗖的声音。
阿烟看着这鞭子,总算泪止住了,抹了抹泪,得意地道:
“你也有怕的时候?”
萧正峰无奈笑:“真舍得打我啊?”
阿烟扬眉:“那是自然,家里养了一头恶狼,学会咬人了,不打怎么行?”
说着时,她越发挥舞起了鞭子。
可是谁知道,那鞭子到底长呢,这么一挥舞,鞭尾巴尖儿竟然扫到了她自己腿上一点,顿时,那里一道红印子。
尖锐的生疼顿时传过来,她呆呆地望着自己肌肤上迅速发红的那一道印,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你这女人!”萧正峰咬牙切齿,无语地捧着那小腿儿心疼。
你说她真要抽到自己也就罢了,挥舞个鞭子,怎么把她自己给抽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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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阿烟再没见过自己的那只鞭子,那只萧正峰做出来讨她喜欢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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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阿烟在锦江城的日子也实在是舒坦得很,掰着手指头算算,距离萧正峰在锦江城任期满了也不过是一年半的时间了,阿烟都觉得这一年半的时间太短了。
可是有那么一天,一个她实在不想见到的人来到了锦江城,那个人是沈越。
沈越如今也是十五岁的少年郎了,人比以前长高了许多。
十三岁的时候还可以勉强看作一个半大孩子,可是十五岁的话已经可以称之为大人了。
十五岁的少年郎沈越,如今生得越发俊美异常,行走间别有一番风流,就这么走在大街上,一时不免引了人围观,只以为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穿了男装出来玩耍呢。
他如今依旧是阿媹郡主的未婚夫婿,说好了阿媹郡主及笄的时候就成亲呢。掰着手指头算算,也不过再等三年而已。
沈越这次来锦江城,所领的职位却是知军,锦江城的知军。
原来的那位知军大人早就到了时候,该卸任了,他也算是捞够本了,本以为最后一年太太平平地混完,谁知道家财也被萧正峰挖去了九成,最后剩下一点,遇上了战乱,战乱之中的他家财丢散了许多,勉强保住了老命,等到锦江城一回到萧正峰手里,他就赶紧来投奔了。
如今千求万求,总算是顺利地调任到了他处,虽不是什么繁华好去处,可好歹太平。
临走之前他对萧正峰是千恩万谢的,知道如果不是萧正峰,他是什么差事都捞不到了,也许连身家性命都搭在这里。
萧正峰提起这个人的时候是这样对阿烟说的:
“像他这种文官,大昭朝多得是,我虽不屑,可是看在他除了贪点,也没其他大毛病,就放他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