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相互配合牵制的,我如今初来乍到,如果就和他闹翻了的话,怕是从此后诸事都不能顺利。”
他坐在那里,接过阿烟捧上的一杯茶,轻抿一口:“先和他搞好关系,等接手这里的情况,到时候再多定论。更何况——”
他唇边泛起冷笑:“他任期已经四年,再有一年也该滚蛋了,我自然会好好把他送走的。等到下一任知军过来,我便是这里的地头蛇了,哪里还惧他们!”
听到这话,阿烟几乎喷笑出来:“你啊,也是狡猾得很!”
这个男人乍看以为是个愣头青,武将嘛,不懂得世故人情,但其实相处下来才发现,其实他早就是个兵油子了,官场上的这一条,娴熟得很。
萧正峰望着阿烟,眸中发亮,笑道:“兵不厌诈。”
一时夫妻二人坐下用膳,晚膳其实很简单,因这里蔬菜极为稀罕,只有酒腌茄子还算是菜,其他都是诸如五香仔鸽、八宝兔丁、清炸鹌鹑、五彩牛柳等,都是当地常见的肉食所制成。
不过菜色倒是好看,让人一见便垂涎三尺,萧正峰尝了几口后,不免大赞,问道:
“怎么,夫人已经买了个好厨子?”
阿烟听了,忍不住笑出来:
“别提了,这一圈转过去,哪里能挑到地道燕京口味的厨子呢,夫人没办法,只好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厨子。”
萧正峰听到这话,一口清炸鹌鹑险些噎在那里,抬头看了阿烟半响,终于赞道:“夫人,你厨艺实在是了得。”
比他当火头军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吃过晚膳后,阿烟命几个丫鬟烧了热水,又把今天购置的一个大木盆送进屋子里,自己着实泡了一个热水澡,泡完之后,又用燕京城所带来的香膏涂抹了脸上并手脚各处,把原本就细嫩光滑的肌肤滋润得越发柔亮。
而萧正峰呢,早被她赶出一旁的偏房了,那个偏房如今是打算用作书房的。
阿烟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这才过去书房,一进门,便见豆大的油灯下,萧正峰正坐在那里捧着卷宗看得仔细,眉头深深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头见阿烟过来,他放下手中卷宗,笑道:“洗完了?”
他知道她到底还是有些羞,不可能让自己陪着沐浴的,这才把自己赶出来。
阿烟点头,走近了问道:“这是看什么呢?”
萧正峰并没回答,只是把那个卷宗轻轻挪动了下,放在一旁,鼻翼却是微动,问道:“你身上原本就有一股幽香,如今这香味仿佛更浓了。”
说着起身就要凑过来。
阿烟笑哼一声,抿着柔亮红润的唇儿望着他,一双眸子里都是情丝:“你先忙正事,我在那屋等你。”
萧正峰哪里肯让她走呢,上前一把将她扯过来便按在自己腿上了,豆大的油灯下,看着这娇俏的美人儿,他低哑地道:
“你过来,还不是想我呢,竟然还要走?”
阿烟低哼道:“才不是呢,我可不像你,每日里脑子里没个正经的!”
萧正峰朗声笑出声来:“要怪就怪你太勾人了。”
说着的时候便用手指头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子:
“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让你一辈子不见人,免得出去招蜂引蝶。”
这话自然惹得阿烟险些恼了,伸着手指头去掐他胸膛上的皮肉,可是那皮肉硬得很,哪里是她能掐得动的呢。
萧正峰将这娇滴滴爱羞的娘子越发搂在怀里,恣意去逗弄亲吻,惹得花枝儿轻颤不止。
这么闹着间,桌上的卷宗无意间被那么撩了下,阿烟随意看过去时,却见下面是一大摞密密麻麻的小楷,其他也就罢了,阿烟看不真切,只是恍惚间入目的,却有一段很是熟悉的句子。
恍然正是:笑之王差,佩玉之傩。淇水悠悠,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尤。
这不是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