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诧异,小心翼翼地谢过了阿烟,又看向一旁的萧正峰。
萧正峰都不曾正眼看她,只是问大夫人道:“这妇人说我构陷立允,这话又怎么讲?”
大夫人无奈摇头:“什么构陷不构陷的,立允和人家孤守在家的媳妇都是招认了的,哪里能有假。也不知道这媳妇怎么就赖到了你头上,竟跑到这里哭闹。”
大夫人这话却是四两拨千斤,并不提起萧正峰可能从中作梗,使得那娘妇人的夫君忽而早归,这才暴露了这等私情,反而提起这私情原本证据确凿。
萧正峰冷瞥了地上媳妇一眼,当下不再言语。
待到这立允媳妇走了后,大夫人却是没走,萧正峰见此,便道:“大伯母,还有事?”
要说这大伯母也是看着萧正峰长大的,当下笑道:“怎么,没事大伯母就不能在你这里坐坐?”
萧正峰顿时哑口无言。
大夫人不免笑了,坐在阿烟榻边拉着她的手道:“让正峰出去会儿,咱们娘两说说知心话。”
萧正峰起身,一时不忍离去,便看了榻上的阿烟一眼。
大夫人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奈地道:“出去吧,你还怕我把你这新娘子给欺负了不成!”
阿烟听这话,抿唇轻轻笑着,虽依旧面色苍白,可是那笑却别有一番韵味。
萧正峰舍不得,又担心,不过当着长辈,也只好出去了。
一时屋子里没有旁人在,大夫人拉着阿烟的手道:“阿烟,这里也没外人,你且说说,这一次好好的病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大夫人生得宽厚仁慈,如今神态温润言语诚恳地坐在那里,倒是让阿烟心生感动。不过当下她只是摇头笑了下:
“不过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
大夫人哪里信呢,当下越发推心置腹地道:“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嫁过来这些日子,萧家确实也出了点事,怕是让你看到心里堵得慌吧?”
阿烟原本就觉得这大夫人犹如自己那逝去的母亲般亲切,如今又被这么说中心事,不免眸中微热,抿唇道:
“大伯母,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总觉得如是没有我,萧家想来会太平些。如今看来,倒是我的不是。”
听闻这个,大夫人笑着摇头,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帮阿烟挽起脸颊边的一点碎发,笑道:“你啊,果然是个心事重的。”
一时青枫那边送过来了药,大夫人接过来,命令青枫下去,亲自伺候阿烟来喝。
阿烟自然不敢,只是大夫人却坚持道:“都是一家人,正峰虽年幼,我却把他当儿子一般看待。你既喊我一声伯母,便是我的晚辈,难道晚辈病了,我这当伯母的都不能喂她一口药?”
阿烟的母亲顾夫人是在阿烟五六岁的时候便病了得,病了一两年就撒手人寰了,是以在阿烟记忆中,躺在母亲怀里撒娇这种事却是极少的。如今大夫人言辞间的宽厚随和,让她倒是觉得有几分母亲的味道。
她当下不再婉拒,由大夫人喂了自己药。
这边大夫人一边亲自服侍了阿烟吃药,一边笑道:“我十六嫁入萧家,二十三岁便开始掌管着全家上上下下这一大摊子事儿,如今已经四十年了。这四十年来,全家老小不知道多少背后骂我恨我的呢。”
阿烟隐约已经猜到萧夫人的意思,可是听到她这么说,却是微诧。
其实阿烟上辈子虽然也活到了二十六岁,可是侯府人口简单,女眷唯独她和婆婆而已,而婆婆又并不是个多事的,是以嫁过去的时光也是清淡悠闲。后来十年流落市井,颠沛流离,她在挣扎中糊口,所操心的无非是怎么活下去,怎么为沈越治病而已,对于大家夫人是如何掌家,她倒是觉得新鲜。
大夫人拿过巾帕来递给阿烟:“其实萧家枝叶繁茂,儿孙众多,其中难免良莠不齐。便是你没嫁过来那会儿,也是三天两头都是事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