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凯转身仰望着前面的纪念碑,徐徐道:“过一两天,我会亲自去一趟炎京拜访爷爷。
但是有件事,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我和我父亲都死了,海东雷家,也还是海东雷家。
只有我们雷家还有一个人活着,海东雷家就不可能是炎京雷家,更不可能改姓宁!
如果你不怕颜面无光,我不介意你留下来对我雷家的事务指手划脚。你可以亲自见证一下,我们雷家,会不会有人听你的差遣。”
雷穆沉声问道:“雷凯,你是要跟本家一刀两断吗?”
“与我们父子二人断绝亲情关系的,不正是你们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事我和我父亲都不愿再去计较,免得被人笑话。
眼下我们海东雷家的主要敌人是宁家。要是你们不知进退,一再咄咄相逼,我也不介意先跟你们死磕到底。”
听到这恫吓一般的话语,雷穆如遭雷击一般,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就连雷家众人相继离去,他都毫无察觉。
“雷大少,他们都走了。”良久,雷穆的一个随从走上前来,轻声提醒道。
雷穆这才回神,四下一望,果然只剩下他和几个随从。
“雷大少,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留下来,还是?”
雷穆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狰狞扭曲的笑容,“真是精彩,太精彩了!雷凯这小
子教会了我一件事,那就是人活着,一定要有尊严!
他说得对,这海东,是他们一家的地盘,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等他到了炎京,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今日我所受的屈辱,到时我要千百倍讨回来!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老子的尊严!”
稍早些时间,罗家。
“爸,我要带些人去炎京,现在就走!”罗翰亟不可待的说道。
“你这一清早急匆匆赶回家,刚一开口就说要带人去炎京,你要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薇儿被宁家人掳走了!我要去救她!”
罗贤贺诧异道:“儿子,你没事吧?宁薇本来就是宁家人,怎么还被自己家人掳走了?接走了就是接走了,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爸!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管了!现在家里的人都不听我的,非要您点头他们才肯听我话。你赶紧把人调给我。”
罗贤贺看着罗翰那副焦急的神情,心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端。犹豫片刻后,谨慎的回道:“儿子,如果说宁薇是被别人掳走了,那爸绝对不阻拦你,就算你把家里所有的人都带走去救她,我也全力支持。
可现在是宁家人把她接了回去。你带人去炎京干什么?抢人吗?”
“对!就是抢人!”
“胡闹!”罗贤贺顿时怒不可遏,气得背着走在客厅里走
来走去。踱了一阵觉得气不过,又指着罗翰的鼻子斥道:“咱们罗家好不容易过了几年顺遂的日子,你想干什么?想要干什么?造反吗?那宁家是你惹得起的吗?
宁薇是宁家人,说破大天,这也是人家宁家的家务事,你有什么立场插手?”
罗翰瞥着眼吁了口气,耐着性子说道:“爸,宁家人进行人体基因研究的事您是知道的吧?
现在薇儿掌握了一种制剂,一旦被宁家人掌握后,就会急剧增强他们的实力,到时候,恐怕整个炎国都会笼罩在宁家的阴影之下!”
罗贤贺苦口婆心的说道:“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咱们只是本家派到海东来开拓运输市场的,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咱们往前冲啊!再者说,咱们拿什么往前冲?开运输车吗?”
“爸!”罗翰震惊地望着罗贤贺,“这是身为一家之主该说的话吗?”
“怎么就不是一家之主该说的话?咱们那些员工,上有老,下有小,凭什么跟着你去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