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 季星遥在画室忙她的构图,谁都没见,包括月月, 慕靳裴就更看不到她。
可能是怕他打扰,她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动态:闭关中,勿扰。
厉赫文原本也要约季星遥, 打了一次电话,无人接听, 也没等到回话, 后来看到了她的社交动态,只好作罢。
季星遥投到L.T艺术学院的简历, 没通过。
校董七个人,竟然五个人反对。
厉赫文今天亲自来了趟学校,专程来找Berry。
Berry是第一个反对季星遥到美术学院任教的董事,且态度强硬,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在学校,她人缘和口碑一向不错, 所以董事会的其他成员都站她。
Berry办公室的门半掩,‘砰’‘砰’, 厉赫文没耐心地敲了几下, 没得到应答, 他径自走到接待区坐下, 双腿交叠,靠在沙发里。
他像在自己办公室那样,坐姿随意。
Berry在看报表, 抬了抬眼皮,声都没坑, 接着看。
她知道他会来,也知道他为何而来。
今天早上对是否录用季星遥,正式下了通知,邮件也抄送给他一份。
秘书送来一杯咖啡,把门带上。
厉赫文拿车钥匙敲打茶几,有一下没一下。
空气安静,无声对峙。
厉赫文:“我没想到你公报私仇。”
Berry缓缓抬头,微笑,“你这是贼喊捉贼,应该说,是我没想到你假公济私。工作时,我们要公私分明。”
厉赫文冷嗤,“你公私分明?你当年追慕靳裴被拒,那是慕靳裴对你无感,又关季星遥什么事?”
“聘用季星遥,是为了美术学院的长期发展。”他提醒她:“即便你嫉妒季星遥,我请你不要把这些负.面情绪带到工作中,不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感动自己,明白?”
Berry放下报表,双手抱臂,往后一靠。
关于她跟慕靳裴,好像也没什么说的。
那还是八年前,她大学刚毕业,跟父亲参加酒会时认识了慕靳裴,那次聊了挺久,慕靳裴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从父亲口中无意得知,慕靳裴要回北京投资。
她考虑再三,决定去她们家资产管理公司在北京的分公司锻炼自己。
拍卖会上,她是唯一一个跟慕靳裴熟识的女性,他们聊的还不错,结果季星遥出现了。
再后来,餐厅吃饭时,她再次遇到慕靳裴,不过他跟季星遥一块用餐,慕靳裴借着季星遥,将她彻底拒绝。
她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在北京待了不到半年,她就回来了。
Berry迎着厉赫文不友好的眼神,不紧不慢道:“我嫉妒季星遥?”她点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厉赫文,你说我把负.面情绪带到工作里,这叫欲加之罪。”
她不否认:“我心胸的确不够宽广,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狭隘。我真要公报私仇,我早就同意让季星遥进来,然后在她工作中找她的茬,让她不痛快。”她顿了下,“但我没那么做。”
厉赫文没接话,定定瞅着她,就看她要怎么把这件事跟自己摘干净。
Berry:“我承认季星遥在油画创作上有一定的天赋,可她沉寂了七年,七年!是七年!”
她连着重复了两遍时间。
“七年,最好的创作生涯,她一幅作品没有。”
说着,她把电脑旁早就准备好的一份美术学院的学生名册推过去,“你自己看看,我们的大部分学生都是来自什么家庭。”
厉赫文哪用得着看,能来他们美术学院深造,承担得起高额学费的,肯定也不是普通家庭。
他们不仅家庭优越,天赋也异于一般美术艺术生。
Be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