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温小姐先前也说过,不会耗费所有的精力在学医上。”
潘飞鹤本来是漫不经心地听着,闻言猛地抬头,这温小姐是谁他自然是知道的,她一介女流的话竟让做总兵的父亲奉为金科玉律!
潘云儿一愣之后很快回过神,她是堂中最快接受的。
“我知道温妹妹的本事,她是我平生罕见的有毅力的人。难怪她抓紧时间去看医书,是因为之后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潘峯一开始很难接受,满脑子都是贤淑良德四个字,女儿的话让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被温锦心所救的画面,白马跃起,她手中握着长缨,斩杀了那些匪徒。
潘峯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一直就知道温小姐是了不得的人物,有胆气,咱们潘家虽说什么都有,就是老二一直太守成,我说怎么忽然之间兵卒看着精干了不少,议事堂也不像是过去的草台班子。”
潘家老太太年龄最大,所经历的事情多,她见过很多优秀的妇人,现在这有人要做女皇,她不过是呷了一口茶,“若是成事了,咱们家也算是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四个字让潘飞鹤心中大震,他自觉饱读诗书,只可惜一场天花让他脸上落下了坑坑点点的印记,要知道科举选拔官员必须面目姣好,他脸上有了瑕疵,自觉与官场无缘,心气一散落入了自暴自弃的境地。
潘家这些日子屡屡提起温锦心,他只觉得此女或许有些本事,但是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面对没有生路的局面,她硬生生走出了自己的一条路。
她能走出来,为什么自己不行?
潘云儿母亲和在场之人想的不一样,担忧说道:“从龙?这话也说得太满了一些,且不说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其他人怎会服她?”
“大伯母,话不是这样说的。”因为许久未曾开口说话,潘飞鹤的声音带着点奇异的沙哑质地。
这会所有人又看着潘飞鹤,除了过年过节,听得到他一两句话,其他时候他都不开口。
潘二老爷很在意这个儿子,立即用央求地目光看着自己的嫂子。
潘峯之妻不大习惯众人看着自己,但是接收到了潘二老爷的目光,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飞鹤,你书读得多,你说说看。”
“温小姐的面前本没有路,对面是皇帝,容不得她选择,于是她绝世容貌只能够被毁,到现在疤痕尚未平复。父亲当年抛她出家,留她一人,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但是就是这样的境地,她得了许多人的认可。”
潘飞鹤此时脊背挺直,他的目光灼亮,先是看着大伯一家,“大伯母尚有疑虑,但是大伯和云儿妹妹相信她的本事,祖母信我们潘家可以从龙,而父亲……。”
潘飞鹤看着自家父亲,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神越发明亮,“父亲是洛阳城总兵,见过多少人,也对温小姐臣服,岂不是说明她的本事?我相信父亲的眼光!”
“还有我从未见过的秦公子,就算是秦公子孑然一身,可以不在意父母宗族,可世人也多少会用奇怪的眼光看入赘之人,他却愿意入赘。”
潘飞鹤笑了起来,“父亲,如果可以,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二,我很好奇,也很佩服温小姐!”
潘二老爷没想到温锦心还能起到激励儿子的作用,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当即拍定了要去见温锦心的事。
老太太轻笑一声,眼中有奇异的光,“飞鹤的书也别放下,若是女子为帝,那么朝堂为官的标准是不是也会换一下?”
就连潘云儿也意识得到,她说的是潘飞鹤脸上有麻子的事情。
老太太说到这里,又看着潘峯之妻,对她招招手,“老大媳妇,你啊还是老观念,我等会带你去见几个人。”
堪为女帝之人温锦心是头一个,但是老太太还见过其他堪为顶梁柱的女子,老大媳妇还是眼界浅了,多带她去看看,也好让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