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不是噶尔丹闹出的事,而是裕亲王福全率全军进攻乌兰布通,连战三日都大败噶尔丹,眼看胜利在望之时,福全却误中噶尔丹缓兵之计,导致有火器助威、猛攻之下,仍然使噶尔丹逃脱,想来远在京师的康熙接到这消息后,噶尔丹和数千残部已经逃回科布多,待东山再起时,必会卷土重来攻打大清。
“福全到底干什么吃的,居然这么明显的缓兵之计也误中,这下好了。朕还要想方设法的布防,防止噶尔丹卷土重来。”
武官们都没敢搭腔,只等康熙的怒气发泄过后,从前线撤回、却没赶上唯一嫡女大婚的费扬古率先打破缄默气氛道:“奴才认为圣上说得是,如今当务之急该在张家口、大同一带布防。”
康熙看了一眼费扬古,面色恢复如常的道:“那依卿之见,该派哪几位武将任驻守将军。”
费扬古回答道:“这些自有圣上决断,奴才万万不敢替圣上做主。”
康熙挥手让费扬古退回武官们的列队后,背着手从椅子上起身,来回走动几步后,方才开口道:“授都统瓦岱为定北将军,驻张家口;授都统郎谈为安北将军,驻大同,以防御噶尔丹”
在场的官员连呼三声圣上圣明后,康熙也没了继续议事的心思,忙让宣见的文官武将们退出养心殿。文官武将们听话跪安、鱼贯而出养心殿,正准备沿着官员们该走的行道出内廷之时,却见头梳小两把头,簪着几朵珍珠点翠发钿,身穿缕金百碟穿花云锻衬衣,外罩妆缎狐肷褶子半袖氅衣的四福晋乌喇那拉氏领了四位手拎食盒子、身穿浅粉色宫装的宫女往这儿走来。
“四福晋安。”费扬古停下脚步,朝着自家女儿行礼问安。
“阿玛快免礼。”乌喇那拉氏攥着手帕说道:“瞧阿玛和各位大人神色严峻,可是前线战事出了什么变故!”
“四福晋猜得没错,前线战事的确发生了变故。”费扬古三言两语带过话题,转而扫了一旁跟着乌喇那拉氏的四位拎着食盒子的宫女,心思不由一动,面带赞赏的道:“四福晋这是准备给皇后娘娘送吃的。”
乌喇那拉氏点点头道:“昨儿,本福晋听皇额娘偶尔提了一句,想吃云吞,恰好本福晋在家中也是跟着额娘学了厨艺的,便做了些云吞进献给皇额娘、皇阿哥进食。”
“既然如此,那奴才就不打扰四福晋了。”
费扬古如此说后,乌喇那拉氏也不好继续找话跟他联络父女感情,便微微颔首,领着四位宫女进了养心殿东暖阁。文臣武将继续走着出内廷,在踏出宫门后,与费扬古所住府邸相近的勇勤公朋春挤眉弄眼的道:“你家大妞成了四福晋,这气度倒越来越像当今的皇后娘娘。乌喇那拉一氏有福了。”
费扬古瞪了一眼说话有些酸不溜秋的朋春,没好气的哼道:“你家那闺女过两年也该选秀了,说不定也会被指给皇子阿哥,到底你董鄂一氏不是也有福。”
“应该不会吧,自从董鄂鄂硕那一氏出了一个孝献皇后,万岁爷对于董鄂阖族就有点不待见,怎么会让董鄂氏的秀女成为皇子嫡福晋。”
“万岁爷能将皇后娘娘膝下的六阿哥过继给已故孝献皇后之子荣亲王,就证明万岁爷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想来下届八旗选秀之时,会让董鄂一氏出位皇子嫡福晋的。”
说这话的不是费扬古,而是太子爷的亲舅舅长泰。这长泰当了几年御前行走,便领了兵部员外郎的差事、此次康熙宣兵部五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其他五部尚书、内大臣议事,长泰也是到场的。不过他并没有关注费扬古与乌喇那拉氏没什么营养的交谈,如今之所以插了这么一句,主要是见费扬古和朋春在谈什么,一时好奇就听了壁角,然后忍不住插言。
长泰这么一说,朋春立马瞪大了眼睛,很惊奇的道:“长泰,你这消息哪来的,别是胡乱说蒙我的吧!”
“爷没事蒙你干嘛,实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