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避重就轻的话让康熙哑然一笑:“也是,佳儿就那臭脾气,只要碰到保成的事儿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诈,有时看着她们一块儿,朕都有种错觉,她们才是真真的母子俩。”
梁九功笑笑,小心翼翼的奉承道:“万岁爷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想来是因为德主子对太子爷是真心的关系。”
“真心,或许吧。”
康熙幽幽的吁叹一声,随即合上奏折,起身往殿外走。见此,梁九功赶紧跟上,一边着人安排龙撵,一边用眼神示意如兰上前,给康熙讲讲今儿胤礽跑到承乾宫又做了什么。
如兰道:“太子爷午膳与德主子一样用了一碗八宝饭,又吃了几块枣泥糕并一些御菜膳汤。撤膳后,又用满汉蒙三语背诵了三遍千字文,然后便困了在德主子的床榻上歇息。常嬷嬷来的时候,太子爷恰巧睡下,所以德主子这才有空宣见了常嬷嬷,没曾想常嬷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暗示,她乃是老祖宗身边的人,德主子活该亲自迎接她的。”
康熙扯扯嘴巴,嘲弄一笑后,讥讽的道:“亲自迎接她,一个奴才,脸还真大啊!”
如兰赶紧再接再厉的上眼药道:“德主子也是这么说的,说常嬷嬷好大脸,就算是老祖宗身边的得意人,也只是奴才罢了,何胆自比主子。”
如兰小选一进宫便在藏书阁当差,康熙自是熟知她的性子,不会说假话。结合郭宜佳入宫将近一年以来给人‘耿直女孩’的印象,康熙很轻易地相信了如兰所说,对于狗仗人势、拿了鸡毛当令箭的常嬷嬷的感官更加不好了起来。
于是带着这种感官,康熙乘坐龙撵快速的到了承乾宫。刚一踏入殿内,就见郭宜佳泪眼婆娑的望向了他。
“这是怎么了。”康熙皱了皱眉,明知故问道。
郭宜佳一边捏着手绢拭泪,一边表演花样扣锅。花样百出不带重复的罪名,不止康熙听得目瞪口呆,就连被扣锅的常嬷嬷也忍不住精神恍惚的想,她真的那么罪大恶极到人神共愤?
还窝在床榻上,表示自己是在赖床的胤礽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补刀道:“对,皇阿玛就是郭额娘说得那样儿,你可要给儿臣做主啊,儿臣好歹是元后嫡子,皇阿玛亲口册封的太子,怎么能容许包衣奴才如此践踏。”
好吧,瞧这一大一小配合默契的样子,看来不管对上谁,都不会轻易吃亏的。莫名想到这点的康熙莞尔一笑,心情明显回暖,声音却依然淡淡,带着不容忽视的煞气道。“你是皇阿嬷的人,看在皇阿嬷的面子上,朕不处罚你,且滚回慈宁宫自行领罚去吧。”
话虽这么说,但聪明人都知道常嬷嬷当天就被康熙开口从哪儿来撵回哪儿去,必然讨不聊好。因此这根本不算是仁慈,而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罢了。
常嬷嬷自然也是明白这点,但明白又能怎样,她的命运早在她准备给承乾宫的人来一出下马威时早就注定,所以她只能认命的滚出承乾宫,绝望无比的等待她即将迎来的悲惨命运。
常嬷嬷滚出承乾宫后,胤礽便在如兰、如梅二人共同的服侍下,穿好了衣物,然后去了外间明堂练字。而这时,挺着大肚子的郭宜佳突然殷勤的给康熙倒了一杯水后,笑靥如花的问道。
“万岁爷,您说老祖宗还会不会再派嬷嬷来‘伺候’奴家。”奴家一词说得缱绻万分,直让康熙心头火热的同时,又瞬间凉了。
注意到康熙眼眸深处隐忍的痛苦,郭宜佳更加笑得开心的对康熙抛起了媚眼,见康熙依然木木地没什么反应,心肝黑透了郭宜佳眼睛骨碌一转,挺着一个大肚子就往康熙的怀里装,末了在康熙冷汗直流时,故作不解的用沾染了胭脂的手绢温柔的为康熙逝汗。
“万岁爷,你怎么了。”
看着那双若春水清泉的眼眸,康熙呼吸声越重、心情就越加的悲凉。拥有即使怀孕也不减其风情的人间尤物,他这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