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底是什么法子。
贾琮道:“你明日一早,让手下的说书先生装扮成百姓的模样,随倪二哥手下的菜贩到各个集市去买菜。
哪里热闹,就往那里去。
还要岔开,平日去崇化坊说书的,就不能再去崇化坊买菜,要去怀远坊。
平日在永平坊说书的,明日就去归义坊。
尽量不能让百姓认出。
记住,是买菜的百姓在讲趣事,和菜贩和说书先生没有一丝相干。
我刚已经写好了故事,回去让那些说书先生看熟了,明日一早就出发。”
听贾琮思虑的如此周密,倪二林诚两人无不诚服。
知道贾琮不喜啰嗦,两人领了贾琮写好的底稿就回去办事去了。
“呼……”
等送走二人后,贾琮轻轻呼出口气,临窗而立。
心中默道: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就看事态如何发展了。
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但他以两年磨一剑,积功于今日,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
平康坊,锦香院。
妓人云儿在刚从琼林宴回来的花魁姐姐熏娘处听的意动神摇,仿佛身临其境的看到了一个俊俏的不像话的少年公子,为替点翠楼的杏花娘讨个公道,做了首绝世好词,还面斥新科状元曹子昂为不义薄幸郎。
真真比戏里包龙图龙头铡铡驸马还精彩!
包龙图也没写一首进了女儿家心里的好词啊……
云儿既感动那位名唤贾清臣的少年公子声张正义,才气无双,又物伤其类的代入了杏花娘的可悲之境,与其她妓人一般,纷纷垂泪。
杏花娘运气不好却也好,至少她遇到了这位少年公子,替她张目,可她们又去指望哪个……
没等云儿伤感完,锦香院的妈妈便来唤云儿回去接客。
云儿虽心中悲苦,却怕挨打,只能强打起精神去见恩主。
到了住处,就见一大脑袋富家子弟,正歪坐在艳榻上吃酒。
云儿忙上前强装笑颜打招呼道:“薛大爷,您来了?”
这位大脑袋富家子弟,正是江南薛家如今的少家主,薛蟠。
只是云儿发现,今日这位薛大爷与往日不同,非但没有急色,还理也不理她,只是吃酒。
毕竟是出手大方的恩主,云儿小意笑道:“哟,我的大爷,您今儿是怎么了?”
说着,温柔上前。
却被薛蟠一把搂住,放在膝上坐下。
云儿顺势倚进薛蟠怀里,娇滴滴道:“爷啊,究竟怎么了嘛!”
薛蟠终于不再沉默,叹息一声,道:“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仕宦名家之女皆亲名达部,以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
我阖家进京,除了会亲外,本就是为了送妹妹待选。
却不想……
唉!”
话没说完,又深叹息一声,满脸苦涩。
云儿见之心道:这位薛大爷分明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纨绔,能让他如此犯愁,看来他到底是个看重家人的人,还没坏到家……
因而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薛蟠猛灌一口酒,悔恨道:“当初因和人争执,让家奴失手打死了人,不想如今竟牵累了妹妹的大事!”
云儿闻言,心里登时明白。
这个时代,做什么都讲究出身清白。
连参加科考,都要三代内无娼、优、皂、隶之流,更不能有罪犯。
进宫做公主郡主的入学陪侍,必然比科考更严。
纵然是失手打死人,也是家风问题,自然进不得宫。
不过……
云儿却是知道薛家跟脚的,道:“旁家若是如此,自然没法子。可以大爷府上和亲戚故旧家的权势,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