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林家水军, 江南一带的水匪算是彻底没了法子。
江南历来富庶,也滋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匪势力,大多是流民草寇, 持有弓/弩军械的已经算是高级势力,全靠的是一股子不怕死的疯狂念头。
穆衍和林景曜一行人到了还没有半个月, 附近的水匪老窝已经被端了好几个, 只剩下最后一个还没有拿下。
“不知表哥现在状况如何……”姜堰顿了顿, 眼底划过一抹惆怅, 他们循着线索追到水匪的时候, 才发现船上的人已经死了大半,东西也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但诡异的是, 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沈清墨的踪迹,根据船上幸存的人说,从京城一路到江南,根本没有在官船上看到他。
这让姜堰有些迷茫,二表哥当初执意要去江南游学,说是邀请江南的学子到书院来, 顺便去看看早已找到父母的阿宝, 怎么会没有上官船?
更重要的是,如果二表哥当初没有上官船,现在又在哪儿?
“他毕竟是沈家的二少爷,沈家不会袖手旁观,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穆衍微微眯起了眼睛, 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猜测。
沈清墨从三年前就参与到清风书院中, 当时的沈博文极力反对,却终究没有拦住他,这几年也任由他在外面折腾,态度冷漠,从不伸出任何援手,无非是想让他跟沈家保持距离,进而不会激怒沈家背后站着的世家。
但归根结底,沈清墨都姓沈,与根基深厚的百年沈家脱不开任何关系。
姜堰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是说舅舅他也许早就料到会有此事?”
他有些不敢置信,但想想这些年沈博文的所作所为,终究还是有些信了。
或许沈博文在一定程度上对青禾表姐有过偏待,但他对两个儿子却是非常疼爱,当初能够冷眼旁观二表哥接手清风书院,已经让他倍感惊讶。
“也许吧,待我们剿清水匪,回京便可知晓了。”穆衍轻声说道。
姜堰微微颔首,对穆衍的认识又深了一层,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莽汉,谁知道竟然对朝野世家的事情也颇为了解,细想之下,官船无故被劫到底是一个纰漏。
江南的水匪多为财,再胆大妄为也绝不敢与朝廷作对,而劫掠官船,更是几十年来都没过这样的事。
“秋闱要到了,”姜堰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沉思,带着几分不确定,“清风书院第一批学子大都会下场一试,可他们的学识……”
姜堰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这些学子虽然刻苦认真,资质却并不好,即便是参加秋闱,也多半没有结果,世家大族又何必把这些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沈清墨这些年倒也发现了不少资质绝佳之辈,倾注了不少心力,可即便是在秋闱中杀出,也无法动摇他们的根基。
穆衍望着远处的峰峦,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淡淡道:“不知王爷可听说过道家的一句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也许公主的想法,已经让他们害怕了。”
公主的想法?姜堰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这事儿可一直是由二表哥操办。
“最后一个就由我带兵去吧。”林景曜大笑着说道。
两人倒也没反驳,他们这几日剿匪没少东奔西走,歇歇也好,反正他们就在旁边,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林景曜得到应允便带着水军直接去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地方官府的捕快小吏,气势昂扬颇为不俗,没过多久便战成了一团,几乎是碾压式的战斗。
正在这时,穆衍背后突然泛起一丝凉意,他心神一凛,余光瞥见朝他们两人飞来的两道毒箭,下意识的把姜堰按了下去,反手甩出一把梅花钉。
毒箭是从船内发出的,而此时船中不应该有人。
“你的暗卫呢?”穆衍的声音有些冷,被他一巴掌掐着脖子按下去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