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城的天空阳光依旧,西城区更是人口密集之处,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呐喊之声甚嚣尘上。
徐飞扬穿梭在密集的人群之中,仿若头顶的“天”已然坍塌。就算周遭人群拥挤,他亦然感觉无比空寂与落寞。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外戚院的,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仿佛几息,又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盘膝在蒲团之上,细细思量这几月以来思绪的变化,特别是三月之前那次忽然心神不宁,原本以为是境界不稳,气息浮躁所致,还误打误撞推演出了天演盘。但如今想来,当日之心绪浮躁,却正是因为宗门与师尊法生变故所致,难怪一直以来对于宗门的推演都是模糊的。
徐飞扬沉庆在过往的思绪之中,直到第二日晨时才幽幽醒来。他长叹一气,然后未去与丰环宇等同门师兄弟相谈,而是直接出门闲逛。
再次走到贸易坊市,他已然没了游逛的心思,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虽明知修行一道多有坎坷,身陨入魔也时有发生,但真正落得自己头上之时,及时贵为修道者,依然一时难以释怀。
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西城区的范围。无心饮食,他正要迈步往返,却忽然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徐..徐道友!”徐飞扬循着声音瞧去,却是一名蓝衣青年,正是徐氏家族的唐兄徐英杰。其身边跟着一名身穿劲装的断臂青年,正是那日被魔族削去手臂的乔洪生。
“徐道友,秘境之中多谢救命之恩。”那断臂青年左臂环胸,微着低头,真诚的感激道。
徐飞扬本来心情低落,但在外人面前却也显得自然。他微微点头,客气的答道:“原来是南离院的两位道友,为何也还滞留在此?”
徐英杰微微一笑,谦声说道:“宗门长老要在此购置一些物事,这一两日就会启程了。徐道友可方便?徐某有些事想与徐道友言谈。”
徐飞扬眉头一皱,他本就是出来散心,不曾又被这南离院弟子打扰。两人虽然曾为家族弟子,但从被赶出徐家的那一日起,他就从未再将自己当做徐家人了。
徐英杰见到徐飞扬微皱的眉头,并未有何不满,反而郑重地说道:“徐道友,还望移步耽搁片刻,徐某决无迫害之心,而是有事关徐道友性命安全之秘事相告。”
徐飞扬一听,眼中精光一闪,脸色不善的盯着徐英杰与乔洪生两人。
“徐道友不要误会,而是关于贵宗秘事。”乔洪生单手一摆,赶紧说道。
徐飞扬听到乔洪生如此说,心中一突,难道宗门还有其他要事发生不成?于是脸色一缓,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好,就在前面的酒肆小坐吧。”
说着,徐飞扬率先朝着前面走去。徐英杰与乔洪生对视一眼,同样举步向前。
三人来到酒肆的一间雅阁,随意点了些酒水,待那杂役离去之后,徐飞扬才低声说道:“两位道友,到底何事,还请如实相告。”
徐英杰沉吟一瞬,才低声问道
:“徐道友可是已然知晓令师唐前辈突破神婴入魔一事?”
说完,徐英杰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徐飞扬,仿佛要从其脸上看出什么变化来一般。
徐飞扬脸色一暗,语带不善的低声答道:“昨日刚刚知晓。两位是来洗刷在下呢,还是想辱没家师?”
徐英杰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也板着脸说道:“徐道友,不管怎么说,我与乔师弟的性命都是唯你所救,徐某再不济也不可能如此下作吧!”
徐飞扬看其模样,的确不想玩笑之言,于是语气也缓和的说道:“那两位请明言吧。初闻家师噩耗,徐某情绪有些低落,还请不要多疑。”
“徐道友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也为贵师之不幸感到惋惜。不过,徐道友当真相信贵师是突破失败走火入魔所致吗?”徐英杰说着,忽然脸色凝重的反问一句。
“什么!?”徐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