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
“这里好痛,像是被刀割破了一样。”
祁砚来到他的身后,掀起他的单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些复杂的花纹究竟是什么样式。
在祁砚的指挥下,司冬墨乖乖地趴到了床上,露出完整的后背。
乍一看,背部弯弯曲曲的黑色花纹似乎杂乱无章,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但当祁砚仔细地观察一番过后,他惊觉这些花纹看似繁乱,实则样式精致,倒显出几分华丽的美感。
“我好像知道了……”
冬墨一回头:“你知道什么了?”但背上立刻挨了祁砚轻轻的一巴掌。少年命令道:“别动,趴好!”
“呜……”大狗般地呜咽了一声,冬墨可怜兮兮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显得分外委屈。但他仍然听从祁砚的要求,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祁砚稍微站得远了一点。他发现,如果把眼睛眯起来,体表上刻意构成的花纹图案以及不同程度粗细的线条使得黑纹在视觉上呈现出扭曲的效果——那竟是一副美丽的鸟类图案!
看清这一点的他不由得脱口道:“冬墨,你背上的花纹好像画着一只大鸟。”模样很像是祖国古老传说里的凤凰,有着极为修长而流畅的身体线条,看起来极富美感,看得祁砚一阵心动。
“鸟?”冬墨脑袋一歪。
“对,一只很漂亮的鸟。”祁砚肯定地点点头。
就见冬墨扭头看向后方,又看了看祁砚,似乎在拼命控制表情、使得自己不要那么质疑,“难道是……一只小小的,肥肥的,团子样的东西?”
祁砚一听他的描述,再看向他背后凤凰一般庄严而美丽的神鸟图案,差点晕菜:“难道在你的眼里,所有的鸟都是小肥团子那样吗?”
司冬墨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咳,我如今满脑子都是你变成的鸟样,一只肥嘟嘟的火球儿。都快忘了其它的鸟长什么样了……”
鸟、鸟样……
冬墨,难道你真的不需要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么?
祁砚郁闷地跌坐在椅子上,不吭气儿了。
司冬墨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又耿直了一回,急忙上前去,握住祁砚的手腕,哄道:“别难过,我刚刚说错话了……你现在不还是小雏鸟吗,小雏鸟不都是小肥团子吗?说不定等你长大了,也能长成漂亮的大鸟。”
祁砚撅着嘴巴坐了一会儿,忽然一个激灵:他明明就是人啊,而且大家也都夸他是美人儿,为什么要对于自己不是美鸟的事实感到难过呢?
小肥团子就小肥团子,来食肆买小吃的孩子们都可喜欢自己了。哼!
“唉,算了。”祁砚摆了摆脑袋,“总之,你背上的那个才是真正威武霸气的大鸟。我想,莫非你的身世也和鸟族有一些渊源?”
这么一想,祁砚忽然眼睛一亮,炯炯有神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祁砚,你……为何这么看我?”司冬墨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吞吞吐吐地发问。
“冬墨,”祁砚眼神炯炯,“话说,你有没有变成小笨鸟的时候?”
司冬墨一惊,连忙摇头:“没,从来没有。”又不安地问:“祁砚,你莫非觉得我也是像你一样的灵兽?可是单凭背上的图案怎能判断这一点?你是真正的灵兽,可你的背部也没有黑纹。”
祁砚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让男人坐起来,好奇问道:“你背上的花纹看上去像是某种特定的图腾,而且也不是画上去的,倒像是原本就生长在上面一样,或许是家族遗传的吧?”
“其实,我也这样认为。”司冬墨点头,“不过,我至今仍旧不知我的家人究竟是谁。”
谈话陷入了僵局。既然冬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祁砚暂时搁置了这个话题,转而看向地上被圆圈封住的诡梦烟。
“说起来,这个家伙今天主动送上门来,大概是想趁着我们疲乏无力的时候,把咱俩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