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炸膛好了。不过嘛,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都说了是霰弹枪了,当然是以发射霰弹为主啦,一帮民兵拿着霰弹枪在二三十米内百发百中就已经很好了,还要啥自行车?发射个屁的独头弹啊!
不过,龙岩峰是个很体贴的人……或者说,他是个很小气的人,总是想将一件东西的价值压榨到极限。在他看来,一支霰弹枪只发射霰弹那是极大的浪费,这可不行。该怎样做才能让一支采取了缩口设计的霰弹枪既能发射独头弹又能发射霰弹?
简单,在枪口那一小截加工出螺纹来,这时候的枪管是没有缩口的,然后再整一小截枪管,这一小截枪管是缩了口的,被固定在个螺帽上,想发射霰弹的话就将这一小截枪管拧上去,想发射独头弹的时候就将它拧下来……
完美!
现在民兵们所使用的霰弹枪全都拧上了缩口装置,射出的霰弹哪怕打出二三十米外了仍然是密密麻麻的一团,擦着就伤,挨着就死,在轰轰轰轰的霰弹枪怒吼中,这些试图冲击车营缺口的倒霉蛋纷纷被从马背上揍了下来,死得那叫一个惨。
也有那么一两个特别勇的硬是带着一身血污顶着霰弹枪射击撞向车营。眼看同伴被打得死伤惨重,他们已经怒火冲天,也不用弓箭了,直接抄起弯刀,抡起铁骨朵,照着把守车营缺口的民兵就抡过去!
然后被长达六米的长矛连人带马一并捅翻。
一寸长,一寸强,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当长昂和黑石炭带着自己的精锐伴当抵达战场的时候,先期向民兵车营发动进攻的鞑靼骑兵已经打出火来了,一批接着一批的朝车营冲去,抛射出一波波箭雨,甚至挥舞弯刀迎着长矛猛撞过去试图撞开个口子。明军车营中,鸟铳和佛郎机的轰鸣声绵绵不绝,甚至时不时飞出一排弩箭,火力猛得出奇,冲上去的鞑靼骑兵纷纷坠马,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或者血葫芦似的痛得满地打滚失声惨叫的伤员。就算他们忍受着巨大的伤亡冲到了车营的缺口处,也马上就会被长矛捅翻。明军的长矛实在太长了,不等他们手中的弯刀挥出去,便已经捅进了战马的颈部,一些战马冲得太猛,于是受到的伤害越发严重,直接就给捅得对穿,连同骑兵一起穿成一串!
长昂惊讶:“明军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
黑石炭拧着眉头说:“他们结成了车营,难啃了!”
长昂也不禁拧起了眉头。
鞑靼人最讨厌的就是明军的车营。在他们看来,明军的战斗力也就那样,骑术不如他们,箭法不如他们,白刃战的勇气和技巧更是远不如他们,但缩进车营后却像乌军把头和四肢都缩进了坚硬无比的壳里,怎么砸都砸不开,任他们撞得头破血流,也撼动不了这个乌龟壳分毫!
这个乌龟壳有多难啃?
试过七千鞑靼骑兵包围八百明军,打了半天,死了一堆人,硬是砸不开这乌龟壳,最后只能用套马索套住战死的同伴的尸体,用战马拖着,嚎哭而去。
这支明军也有七百来人,他们抢在鞑靼骑兵发动进攻之前结成了车营,用长矛、佛郎机炮和鸟铳凶狠地反击着,一边给予鞑靼人强有力的还击一边朝着卫所那边缓慢地移动……是的,虽然由于鞑靼骑兵的四面袭击,整个车营移动的速度堪称龟速,但他们确实是在移动,而不是一味呆在原地挨打!
这说明明军的指挥官是一个富有经验、沉着冷静的狠角色。明军的车营本来就难打了,有这么一个狠角色在指挥,那就更难啃了!
长昂咬牙说:“再难啃也要啃!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
黑石炭点头:“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长昂,你的老丈人呢?怎么还没来?”
长昂说:“我岳父说他正在传箭各部,待到喀喇沁部主力集结完毕,马上就会杀过来,将来犯的明军杀个片甲不留!”
黑石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