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队人过来从白羊关拆大炮,打算运到冷口寨去轰冷口寨的工事……但不久之后明军主动开出军寨与我们野战,我都将这事抛在脑后了!”
他望向白羊关那包着厚厚一层大理石外皮的城墙,坚毅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忧色:“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拱兔说:“不好说……反正得小心点,可别着了明狗的道……”
话音刚落,前面的山坡突然腾起团团白烟,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在山间来回冲撞,激起隆隆回响,一大排炮弹咆哮而出,在空中拉出道道优美的抛物线,照着正在沿着山道行军的鞑靼骑兵!
拱兔骇然色变,大喝:“有埋伏!大家小心————”
没等他把话说完,炮弹便已经狠狠地砸入鞑靼军队中间,一路横冲直撞,挡在它们面前的一切物体,不管是一匹战马还是一名士兵,都被毫不留情地撕碎,所到之处血浆四溅,裂肢乱舞,鞑靼骑兵顿时就死伤一大片!
完全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炮声刚刚停止,在他们左边大约一百米远的山坡草丛里便冒出了一大排士兵,大约有一百五十人,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被刚才那轮炮击给轰得一团混乱的鞑靼军队。没有任何废话,阵前劝降、耀武扬威啥的在这里压根就不存在,在军官一声令下,这一百五十名火枪手同时扣动板机!
拱兔和暖兔骇然色变,抢在枪口冒出火舌的前一秒不顾一切地从马背上滚落,扑入草丛中————
下一秒,一大排密密麻麻的枪弹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狠狠凿入鞑靼骑兵中间,噗噗闷响接连不断,血沫飞扬,人的惨叫,马的哀号,响成一锅粥。由于没有防备,行军的队形过于密集,这一轮火枪齐射给鞑靼军队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天知道有多少人在弹雨呼啸中连人带马滚作一团!
这还没完,这一排火枪手打完之后立即蹲回草丛中装弹,而在他们右边的林子里也冒出了这么一排火枪手,照着他们毫不客气的就是一个齐射!
鞑靼骑兵又倒下了一大片。
鞑靼人彻底慌乱起来,不知道多少人惊骇地叫:“有埋伏!我们中埋伏了!我们中埋伏了!”有人抱头鼠窜试图躲到安全的位置去,有人不管不顾拉开弓就朝火枪手所在的方向放箭,有些骑兵中弹倒地,战马失控挣扎,四处乱撞,将整个队伍搅得一团混乱……绝大多数人都惊慌失措,因为这种情况实在太少见了。过去数十年的交战中,绝大多数的明军要么躲在营垒城池中坚守不出,要么望风逃遁,要么用战车组成移动的城墙朝着他们缓缓推过来,要么干脆就避过他们的主力放任他们去抢掠老百姓,然后钻到他们后方去捣他们的老营,砍留守老营的老弱妇孺,像这支明军这样一声不吭的钻到他们后面打埋伏,试图切断他们几千人马的归路的情况,二十年都不见得能遇上一次!
可偏偏就让他们给撞上了!
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头领表示他们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一下子都慌了手脚,别说维持秩序了,有几个头领甚至和手下的士兵一起抱头鼠窜,那个狼狈的样子哟,哪里还有半点在大明境内横冲直撞肆意劫掠的威风?
暖兔爬了起来,放声大吼:“冷静!都给我冷静!他们没多少人的,冷静下来,组织人马冲锋,消灭他们!”
惊恐的尖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淹没了他的声音,没有人能听见他说话。而明军两队火枪手射击完毕之后,又各自火枪手身后冒出一百多名弩手,手持强弩瞄准乱作一团的鞑靼军队,同时扣动机括!
镫镫镫镫镫!
密集的金属颤音让人心肝直颤,长达一米的弩箭暴射而出,倾泄到鞑靼人中间,招来一片惨叫和诅咒。
弩兵射完之后,左侧的火枪手再次从草丛中站起来,照着鞑靼人就是一次雷霆般的齐射,紧接着是右侧的火枪手……当右侧的火枪手打完之后,山坡上八门大炮同时开火,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