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告状,也先吃一顿杀威棒再说。至于告御状……啥都不说了,五十记杀威棒在等着你,就算告赢了也是流放两千里的下场!
万历随意,龙岩峰自然也不会矫情,一屁股坐下,结果牵动大腿内侧的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直吸凉气。
万历斜眼看他:“怎么了?”
龙岩峰苦着脸说:“大腿内侧皮肉全破了。”
万历诧异:“怎么搞的?”
龙岩峰说:“还能怎么搞的?骑马磨的!”
万历失笑:“你怕是昼夜兼程了吧?其实用不着这么赶的。”
龙岩峰气不打一处来:“我能不赶吗?要是今天赶不回来,皇上你就会把我扔回蚕房返工啊,我能不赶吗!?”
万历一脸愕然:“朕有这样说过吗?朕真的说过吗?”
“你————”龙岩峰险些气歪了鼻子。
万历哈哈大笑,笑得直打跌。看到他那一副奸计得逞的嚣张笑容,龙岩峰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恨得牙痒痒的,只恨当初那一脚没把他踹到一坨粑粑上,让他来个实至名归的狗啃屎!
万历笑够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悠悠问:“你这一去就是近两个月,来回三千里,一路上肯定碰到了很多好玩的事情吧?来,快给朕说说!”
龙岩峰哼了一声:“有个屁好玩的事情,不好玩的事情倒一大堆!”
万历越发的来劲:“都碰上了些什么不好玩的事情?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弄得你很不开心呀?快说出来让朕开心一下!”
龙岩峰瞟了他一眼,不无悲愤……这家伙,一听说他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就兴高采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这是幸灾乐祸的态度啊!老子没把你的娃扔井里吧,用得着这样么!他声音沉闷:“这一路过去啊,我碰到得最多的就是土匪、马贼,几乎每经过一个州县都会撞上一批。那帮家伙无法无天,啸聚山林,占山为王,路过的旅人客商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不满地说:“真不知道那些地方官是怎么搞的,治安那么差劲,简直就是丢国家的脸!”
万历问:“那你呢?你有没有被抢?”
龙岩峰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当然没有!从来都只有我抢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试过被人抢了?”
万历有些吃惊:“你把土匪给抢了!?”
龙岩峰得意地说:“那当然!那帮杂碎不长眼,太岁头上动土,不给点颜色他们看看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和杜松两个是一路走一路打,遇见一股土匪就打一股,三下五落二将他们通通打趴下,然后向他们要买路钱,一个五两银子,不给钱的不准走!”
万历目瞪口呆:“这……这……到底谁才是土匪嘛!”
龙岩峰耸耸肩,说:“他们自找的!”
万历发现他必须修正先前的看法,这一趟榆林之行完全没有起到磨练龙岩峰的效果,反倒将沿途那多如牛毛的土匪给磨练得够呛————比如说神池县境内那股被抢了两千两银子的土匪,就给磨练得泪流满面!
龙岩峰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一路走一路抢,将沿途土匪抢得欲哭无泪的壮举,说到得意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这让万历越发的郁闷。看样子以后想磨练这家伙,得先将杜松调开,有杜松那个暴力狂人在,磨练个屁啊!稍微有一两个想打这货主意的都让杜松打飞了好吧!
“在回来的路上我又碰到一伙鞑靼人在围攻鲁密国的使团,试图杀死使者抢夺贡品,我没跟他们客气,指挥那帮少年冲上去,把他们杀了个一干二净!”龙岩峰得意地说。
万历有点吃惊:“你是说,你在路经张垣的时候跟抢劫鲁密国使团的鞑靼人打了一仗?”
龙岩峰飞快的点头:“把他们宰清光了,就连千夫长也让我捅死了!”
万历试探着问:“捅屁股捅死的?”
龙岩峰呃了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