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她也有些困了,又解决了一桩心事,便没再拒绝,去客房休息了。
等杨槿琪睡醒一觉后,谢谦璟依旧没有回来。
一直到太阳下山,谢谦璟终于从封家书房里出来了。
回府的路上,杨槿琪想了想,笑着问了一句:“您刚刚都跟封老大人聊了什么呀,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谢谦璟没回答媳妇儿这个问题,而是摸了摸媳妇儿的头发,问:“你可知这位封老大人的身份?”
杨槿琪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假装不知道。
“不知道,只听说是之前在朝堂上做过官,究竟做的什么官,官职多大就不清楚了。”
谢谦璟细细说起来封道渠的辉煌往事。
杨槿琪时不时配合着说一些称赞的话:“哇,没想到封老大人这么厉害啊,从前妾身都没发现。不过,还是爷厉害,这都被您发现了。”
说到封家的遭遇时,杨槿琪拿着帕子抹了抹泪,说:“是吗?封家好惨啊,封老大人和老夫人该有多么难过。越哥儿真可怜,失去了父母不说,幼时身子就不好。咱们以后得多去照看他们才是。”
“嗯。”谢谦璟应下了。
之后,谢谦璟和杨槿琪又去了封家几次。
杨槿琪能感觉到,谢谦璟跟封老大人二人越聊越开心了。
一个月后,在皇家家宴上,众人都在跟德宁帝说着一些恭维的话。
只有谢谦璟不怎么讲话,坐在一旁,跟杨槿琪夫妇二人默默吃东西。
虽然儿子做了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但毕竟是亲生儿子,他也不会让儿子太过难堪。
所以,见谢谦璟不讲话,德宁帝便问了几句,诸如他在做什么之类的话。
谢谦璟连忙道:“儿子最近一直在家反思己过,偶尔跟槿琪一起去清明寺中。”
德宁帝满意地点点头,道:“嗯,你能如此做甚好。”
接着,谢谦璟便提出来封道渠的事情。
“儿子年后陪槿琪一起去清明寺上香,当时台阶上结了冰,有一孩童不慎跌落,儿子去救下了他,当时只知他姓封。近几日去上香时,方知那孩童的祖父竟然是二十年前辞官回了祖籍的封道渠封大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七皇子脸上顿时没了笑意,一脸探究地看向了谢谦璟。
谢谦璟仿佛就是随便提出来这事儿一样,面对七皇子探究的神色,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德宁帝却不淡定了,问:“此话当真?”
谢谦璟道:“儿臣只是一种猜测,并未找封大人确认。”
“可知他如今住在哪里?”
“那日封老夫人盛情难却,儿子便跟槿琪去过一次,在清明寺山下的一处院落之中。”
德宁帝年轻时跟封道渠关系很好,幼时便相识,在他还没登上皇位之时,封道渠便一直支持他。
平安侯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德宁帝跟平安侯并非幼时就玩在一处。
自然,德宁帝跟封道渠的关系更好一些。
在家宴结束之后,德宁帝把谢谦璟留下了,仔细问了问关于封道渠的事情。
得知了具体的消息之后,德宁帝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
见时机差不懂了,谢谦璟连忙跪下去认错。
德宁帝想到已经晾了儿子几个月了,便又重新给了他一些差事。
七皇子知道后,很是生气,连忙让人去打听封道渠的事情。
得到确切消息后,七皇子本想着第二日就备下一些厚礼去见封道渠,然而,还没等他行动,第二日下了朝之后,德宁帝就让人去找封道渠了。
当日下午,封道渠就入了宫。
在宫里一待就是一夜。
据悉,封大人跟德宁帝促膝长谈,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第二日早朝时,德宁帝脸上虽尽显疲态,但心情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