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侯府主子心善,她在侯府还能烧烧火,扫扫地,混吃混喝一辈子。
出了府会要了她的命。
没想到橙画却带着她去了成衣铺子,给她买了几件新衣裳。
她听到了,花了足足二两银子。
除了在宫里,她何曾再穿过这么贵的衣裳。
接着,怀着忐忑的心情,橙画姑娘把她带到了五皇子府中。
秋婆子更加疑惑了。
不过,毕竟在宫里待了三十多年,虽性子不好,但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
她感觉自己这次应该不会死了。
可她又想不出来,大姑娘干嘛要她。
见着大姑娘之后,秋婆子更加紧张了。
大姑娘跟从前不一样了,更加有威严了。
虽然年纪轻轻,但往那里一坐,那一张艳丽的脸上就尽显威严。
正害怕着,却听到大姑娘叫了她一声“秋嬷嬷”。
她已经听惯了别人叫她秋老婆子,死老婆子,这么一声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想当年,也就是在宫里的时候,别的宫的小宫女巴结她,会尊称她一声嬷嬷。
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有十来年了吧,还是二十多年。
在宫里的那些年宛如一场梦一样。
现如今,她连做梦都不敢梦到自己从前被人尊敬的时光。
杨槿琪看到秋嬷嬷看她的那一眼,充满了惊喜和得意。
顿时安心了。
等房门被关上,杨槿琪道:“秋嬷嬷,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教过我几日规矩,是吧?”
秋婆子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来笑容:“教过教过,没想到姑娘竟然还记得啊。”
秋婆子别的不记得,但对于自己的光辉事迹,记得那叫一个清楚。
从前逢人便说我在太后娘娘宫里待过,我们太后娘娘怎样怎样。
后来教过杨槿琪,就喜欢说我教过姑娘,算是姑娘的教养嬷嬷云云。
现如今,杨槿琪成了五皇子妃,在厨房里,秋婆子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教过五皇子妃,是五皇子妃的教养嬷嬷。
“也算是我的教养嬷嬷了。”杨槿琪接着说道。
只见,秋婆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转而露出来惶恐的神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眼泪,说来就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姑娘,不,五皇子妃,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那是胡扯的,我吹牛的,我不是故意要当姑娘的教养嬷嬷。”
杨槿琪一听这话就了解个大概了。
如同在太后娘娘宫里扫了几年地,秋婆子就跟人吹嘘了很多年一样,这婆子教了她几天,估计也跟人吹嘘了。
这牛皮吹得好啊,吹得妙啊!
“好了,别哭了,虽然只教了几天,但也算是尽过教养嬷嬷的职责了。”
秋婆子如今是个油滑的,听了这话,立马止住了眼泪,脸上还带着泪痕,但却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您放心,老奴再也不说了。”
看着秋婆子这个样子,紫砚和橙画脸上都露出来不虞的神色。
这婆子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也不知道姑娘到底如何想的,竟然把她给找来了。
这样的人来到府中岂不是会惹祸?
如今姑娘的处境甚是艰难,再来个扯后腿的婆子,岂不是更会让贵妃娘娘派来的两个嬷嬷抓住把柄?
两个人已经在心里默默想好了,以后如何好好约束这个秋婆子,不能让她给姑娘惹祸。
杨槿琪跟两个婢女的心情完全不同。
她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了。
秋婆子越油滑,越会“唱戏”,她就越满意。
杨槿琪点了点头,笑着说:“听说你当年还在太后娘娘的宫里伺候过?”
秋婆子感觉刚刚那事儿算是过去了,抹了一把眼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