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连续好几天, 亚岱都在自己的柔弱人设和“迅速恢复”中徘徊不定。
要是他家正君知道他就是“吸血兽”了,就会知道他是早就有能力自己狩猎的,也会知道他一开始的智商就没问题, 会不会觉得他太有心计了不喜欢他了?但如果他不趁早暴露,以后又继续出去猎食,一不小心被正君发现了, 不是会觉得他更有心计了吗?可如果放弃猎食,他恢复得肯定会非常慢……他很清楚, 就算他和正君只是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过日子, 也有可能遇见什么很麻烦的事, 他更不可能永远都隐藏自己已经可以释放人形的事实, 如果实力不够强的话, 他们都只能任人宰割的。
亚岱默默地叹气。
想他曾经什么时候这么为难过?也就是为了他的正君了。
不过,他也是心甘情愿。
这是甜蜜的负担啊。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该怎么办, 亚岱深深陷入了纠结之中。
而在亚岱纠结的时候,时淮也偷偷地跟雅安在说话。
雅安一看时淮这么严肃,就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时刻准备着正君大人的促膝长谈。
时淮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 脸上的表情挺怨念:“亚岱最近不高兴。”
雅安一愣——他没看出来啊, 不还老是跟正君大人黏在一起还撒娇吗?
时淮继续说:“他好像在为什么事发愁呢, 愁得毛都不亮了。”
雅安:“……”
毛……不一直都那样吗?
时淮还在说他发现的证据:“他缠过来的时候,以前尾巴尖儿是翘着的,这两天都耷拉着, 你说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他不开心?他这样下去,我担心他掉毛啊。”
雅安,雅安干笑。
这、这……他完全没发现……
正君大人的观察,还挺细致的啊。
不过,雅安内心再怎么囧囧的,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说起来,如果雄性的心情抑郁,的确会出现掉毛的征兆,现在男爵大人还没掉毛,但如果已经出现了抑郁的前兆的话,那就需要先生你好好地抚慰了。”
时淮忧愁地说:“我每天都在给他梳毛撸毛,他还是不开心。”
雅安出了个主意:“不如先生你跟男爵大人好好谈一谈吧?以先生和男爵大人的感情,只好开诚布公,一定能够妥善解决的。”
时淮下定决心:“雅安你说得对,我等下去给亚岱梳毛,只要掉一根!我就能找到突破口,去跟亚岱表达我对他的关心!”
·
每晚,时淮抱着狐狸崽儿,例行给他撸毛梳毛。
细细的齿列顺着长长的狐狸毛往下梳,频率比平时高一点,力道也稍微重一点。
一下、两下、三下……
时淮把梳子抬起来看看,没有毛。
十一下、十二下、十三下……
时淮把梳子抬起来又看看,还是没有毛。
二十……三十……五十……
时淮梳了好多下。
但是!一根毛也没掉啊……
时淮木着脸。
完全不掉毛,他要怎么“顺势”说起这个话题?但如果不顺势说起这个话题,难道要看着亚岱这么憔悴地每天烦恼吗?
唉,关心则乱。
时淮到底还是个爽直的人设,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梳,狐狸崽儿的毛都特别结实之后,就干脆把梳子一扔,用手托在狐狸崽儿的两个前爪下面,把他托起来,跟自己正面相对。
亚岱:“……”
真是猝不及防。
时淮很认真地问道:“亚岱,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亚岱一双狐狸眼微微睁大。
他才刚觉得自家正君很敏锐,可居然这么敏锐?
时淮一点点地数着狐狸崽儿最近的不对劲:
“你平常都会趴在我腿上的,就算我有时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