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节目规则之外。
还语气冰冷地邀他吃饭。
跟之前不同,父亲冰冷的态度下带着一份忐忑,怕被他拒绝而不是耻笑,满脸写着知道儿子为什么会拒绝他,仿佛……一夜之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纪长一回神,接手了妹妹的工作。
按了几下,手底下僵硬的肩膀便开始放松。
纪寒年还提出指导性意见:“力气大点,别像没吃饭。”
话落肩上力道骤然一紧。
纪寒年脸色扭曲,磨了下腮帮,只能暗吞苦果。
弹幕上顿时飘过一片大笑:
[啾宝:谁都知道宝宝是带孝女]
[大哥也挺孝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爸爸(痛不欲生):孝到了]
[大家有没有感觉,父子俩的关系好像突然变好了,大哥也没再露出那种想骂爹的表情……]
[骂爹什么鬼啊笑死]
[大哥:今天做个孝子,先不骂爹]
旅游小车往郊外行驶。
这边多是低矮的山丘,有农田,有游客体验项目,可以摘茶摘花,但本地供养的那尊神明所在隐蔽,还要往里走。
十几分钟后。
一家三口停在红漆绿瓦的道观前面,看着剥落的红漆、潮湿凝满灰土的绿瓦,一时无语。
纪寒年先迈步子:“……走吧。”
兄妹俩紧随其后,进去却眼前一亮。
别看这座道观外面磕碜,但观里景致算得上清雅,院角种着一丛绿竹,大水缸里张着细小的团团荷叶,建筑上的题字也狷狂有力。拜访者只有寥寥,因此才清净。
纪寒年眉眼舒展,领着儿女在道观里散心,绕了几条石子路,抵达烧香的观宇。
没人上前兜售香火,纪寒年径自进去。
“你看好妹妹。”
纪长一没想到父亲竟然真是来烧香拜神的……
他愰了下神,一个没摁住,小团子就噔噔噔跑开了,冲到一张算命的桌子前。
她歪头盯着桌后的老道士看看,见他埋头打盹儿,突然问:
“爷爷你的胡子怎么这——么长呀!!!”
老道士吓得一抖,蓦然睁开眼,白胡子跟着颤了颤。
花啾眨眨眼,慢吞吞说:“还有眉毛……”也好长呦。
纪长一见状失笑,上前把妹妹抱起来,跟老道士道歉:“我妹妹有点调皮,没吓着您吧。”
“无妨,无妨。”老道士慈眉善目地摆摆手,问他们,“算命吗。”
纪长一没待拒绝,花啾就振奋地问:“算命是什么?”
老道士慢吞吞摇头晃脑,老神在在:“推测命运,祸福,成败,盛衰。”
“推测是什么?”
老道士噎住了,纪长一低声回答:“就是把没有发生过的事推导出来。”虽然他不信。
花啾听完眼睛一亮。
纪长一见状就知道小家伙感兴趣了,耸肩正准备附和,却不料她急切地扯扯他胳膊,奶声催促:“哥哥算,哥哥算。”
纪长一:“……让我算命?”
花啾使劲点头,还催他:“哥哥,快快。”
“……”
被妹妹催促着,纪长一只好被迫坐到算命桌前,他囫囵地说算个命数,跟拍导演也好奇地围过来,对准老道士手里的龟壳。老道士拿着龟壳晃了晃,倒出三枚铜钱,定睛细看,神情一时凝重。
纪长一视线在铜钱和老道士的脸上睃巡两周。
花啾紧张问:“怎么了爷爷?”
老道士摸着胡子说:“大凶之兆,命不久矣,约莫九年之后……”
纪长一脸一黑。
花啾却像是被雷劈了,没多会儿小嘴儿一瘪,噗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