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慢慢的道:“不是什么要紧之人,往后也不会过多来往,无需放在心上。”
顾七月深以为然,她对那个余长知也没什么好感,以后少来往最好不来往才最好。
余长知来过很快又离开,在容宅确实没掀起什么风浪。但是在京城,安国公原配娘家后人回来这个消息,已经沸沸扬扬的。
容天洐出门之时,偶尔遇上几个叫的上名字之人,都会来问一问此事。
还有好事的,还会不怀好意的询问容天洐,说是外太祖家的人回来了,日后就多了一个替他撑腰之人,他是否为此高兴,诸如此类的话。
遇上这种人,容天洐向来都是无视之。有不管不顾非得要个答案的,但凡是堆上容天洐那双没有感情波动的眼睛,最后全都偃旗息鼓了。
至于事后,这些被吓住之人自是要咒骂上几句,才能勉强出口气。同样的,被一个年纪比他们还小之人一个眼神给吓唬住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拿出来说。
毕竟,他们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在外边这些事情顾七月也知道,不是容天洐主动说的,而是她听到了一些传闻。她也知道容天洐不爱跟她说这些,也向来都喜欢报喜不报忧。
但是,这些人也着实烦人的很。就好像戳中别人的痛点,他们心里就舒坦了似的。
她安慰了容天洐一番,容天洐只是安静的听着,一再表示自己没有事情,更没有被那些人给打击到,他很好!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顾七月心里的火气就越旺。
这天出门,想去给容天洐买个礼物,也好安慰安慰他。
容天洐并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顾七月想了想,由欢喜带路,去了一......
家书肆。
这家书肆卖的各种纸张在京中颇有名气,不少人都爱来这里购买。
铺子里有新上的仿澄心堂纸,也有印染着朵朵娇艳花瓣的桃花笺。
铺子里的伙计个个都是伶俐人,一看她挑选东西的架势便知道她不缺银子,笑盈盈的又介绍了新来的砚台。
多买一些笔墨纸砚放在家中也不碍事,顾七月便打算去看一看。若是运气好能碰到好的,买回去了也能让容天洐高兴高兴。
这家书肆也不算小,大厅最中央放置着数个高高的书架。
顾七月跟着伙计正想要绕过书架,就听书架另一边有人正在议论容天洐。
有一个公鸭嗓听着年纪不大,但是嘴巴特别的毒:“就容天洐那种孤煞天星,生下来就是克人的。也就是他命大,不然一生下来就该直接掐死!”
顾七月的脚步一顿,眉眼间陡然多了一丝戾色。
另一人显然对公鸭嗓的说法有些不赞同:“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当年之事与一个婴孩有何干系?”
那公鸭嗓不满的道:“我可没说错!当年若不是……”
“慎言!”刚才反驳他的人立刻出声阻拦,“不可妄论天家事,免得惹祸上身。”
公鸭嗓显然很是不满,但是也的确没什么胆子继续说下去。
那公鸭嗓显然对容天洐有极大的恶意,既然不能掰扯当年,那他就继续说现在。
“不是说容天洐外太祖家的后人回来了?岑三,我记得一直都认为容天洐那人虽然性子冷了一些,却是一个性情中人,值得相交。我就想问问你,他外太祖的后人离京多年,这也是头一回回京。按理说,他是不是应当一尽地主之谊?”
被他询问之人......
并未答话,显然对他的这说法还是有些认同的。
那公鸭嗓见状得意的轻哼一声:“但是你且瞧瞧,至今为止莫说伸手帮衬一把,他甚至都未曾亲自上门拜见!我只问你,这是不是不应当?”
那人轻叹一声,第一次不曾在这件事上与对方争辩。
顾七月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听着对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