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月可不管他们是不是要被气死了,她干脆利落的就敲定了所谓的分家协议。
“既然分家那就凑个整数好听一些,就给个一千斤大米。天洐身子骨弱,人参来两根。百年的最好,没有的话来两根五六十年的凑合凑合。”
顾七月语速飞快:“再来一百斤肉,不拘什么肉,能入口就成,我们也不挑。”
她又问容天洐:“你可有要带走的人?”
容天洐摇了摇头:“并无!”他院中伺候的人都是安国公夫人或是其他几房的人安插进来的。平时就不得用,自然也没必要带走。
顾七月点点头:“那就谁也不带,我会做饭,肯定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
容天洐:……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自己以后可能要多锻炼,不然很容易变成胖子的感觉。
顾七月站了起来:“既然已经分了家,那我们就先走了。对了,祖母和母亲的嫁妆,还劳烦老夫人着人清点一番,明日我们再回来对账。”
说罢伸手一扯,拉着容天洐扭头就走。
容天洐被她扯了个趔趄,挣扎了一下竟然没能挣脱。只能冲着安国公夫妇草草行了个礼,当着两人的面就这么直接被扯走了。
安国公夫妇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就这么离开,露出同款憋屈之色。
顾七月可不管别人是不是憋屈,反正她自己不憋屈就成了。
容天洐带着顾七月回了他的小院,院中伺候的人已经得了消息。这些伺候的人多数都有去处,没有的正拼命的托人,他们可不想跟着离开安国公府。
至于容天洐明面上的那点财物,那些近身伺候的人倒是心动,可也没真敢擅自拿走的。
不过容天洐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除了点衣物之外,也只有一个不大的小木箱。
顾七月溜溜达达的去小厨房走了一圈,把能带的都带上了,不好带又不显眼的,则是偷偷的装进了空间。
小姑娘的嫁妆不多,武安侯府的那位夫人跟安国公夫人不同。安国公夫人是个爱脸面的,出身也不差,身家丰厚。
武安侯府的那位夫人其实出嫁前就跟武安侯有些牵扯,娘家这些年也是巴着武安侯府在吸血,眼皮子浅的很。这些年把小姑娘亲娘的嫁妆偷偷给花用了一半,余下的则是打算留下来添补给自己的子女。
轮到小姑娘,除了武安侯府的嫡女出嫁的那一份看着光鲜实则无用的嫁妆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顾七月挑挑拣拣的,最后选了几套衣服一同带走。至于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等明天再上门来清点嫁妆的时候,顺带叫人直接都给卖了。
反正到时候最丢脸的是武安侯府,至于她自己,谁脸皮厚谁不尴尬呗!
看着东西不多,顾七月最喜欢享受,自然不会劳累自己。自己小幼崽,那可是自己要精心养着的,当然也不能让他扛了。
出了院门,正好抓住几个在门外聚堆在说笑的人:“你们几个,过来把东西给我送到门口马车上去。”
正说的起劲的几人顿时一愣,当中那个穿着一身白,这眼见着要入冬了还打着扇子的少年惊愕的指了指自己:“叫我?”
顾七月不客气的点头:“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在这儿?”
白衣少年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手心,忽然嗤笑一声:“小丫头,你可知我是谁?谁给你的胆子使唤本少爷做事?”
顾七月不认识这小子,不过只看长相也能猜得到那肯定是安国公两口子的老来子了。
“叫你搬点东西还得知道你叫什么?搬不搬?一个大老爷们儿干活磨磨叽叽的,丢不丢人?”
少年被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这小丫头这副轻慢又鄙视的态度,那“不搬”这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说?说了不就成了不是大老爷们儿了?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要脸的时候,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