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
倒不是说她和新的漫画合作者要抵足而眠,彻夜聊jojo,而是……岸边露伴明天还要上学,因此在凌晨快1点时实在太过困倦,旋即无情地把这个红毛杀马特轰出了自家家门。
咒术师这才觉得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如也,随便在外面找了家居酒屋吃吃喝喝了一顿——堂堂35亿日元的富婆并不在意花费了多少钱在宵夜方面——直到将近2点左右,她才满身酒气、心情愉悦的回家了。
此时的星野归一当然轻松快乐,而且快乐得几乎要飞起来的那种。
想想吧,一个jo厨,一个苦闷的、没有小伙伴能接住梗的真正jo厨(五条悟那种是因为耳染目濡太多梗后所以也熟能生巧的外行人)……在异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后,突然找到了还是个凡人的究极生物小号!
小号同志还答应把《jojo》尝试着画出来!
这哪个替身使者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不得喜大普奔、狂喜乱舞一番?
想到这里,醉呼呼的星野归一忍不住对着茫茫夜空发出高声称赞:“啊,向荒木老师献出心脏!”
“您是维持思考的究极生物,是波纹和‘箭’的最初制造者,是货真价实的最强替身使者!礼赞您!歌颂您!开拓全新世界观和力量体系的男人!ko no荒木哒!”
她一边颠三倒四地说着奇怪的中二言论,一边手舞足蹈地往家里走。
推开门的时候,这人还在哼着“その血の运命!jojo!”的怪异曲调,没有察觉到张三和李四从自己的羽织袖子里一只只地跳出来跑开了——这两个小动物隐约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战五渣们的保命本能生效,它们毫无骨气地抛下了浑然未觉即将发生什么事的星野归一。而后者很快就看见坐在厨房边上餐厅里还没去休息的五条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兴许是光线有些昏暗的原因,女孩子总觉得对方的那双透彻如琉璃般的眼瞳中酝酿着一场似有似无的风暴。
“嗨,五条!”浑然不知死字怎么写的星野归一还在乐呵呵地挥挥手,“你也遇上开心的事情了吗?”
“……没有。”五条悟单手撑着面颊回答道,一双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人,“怎么回来那么晚?”
“遇上了一个新人漫画家的好苗子!可以让他画画!哈哈!”星野归一迫不及待地跑到餐桌旁坐下,兴奋地跟他分享起自己即将能够推广漫画的计划。
五条悟格外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各种乱七八糟的絮絮叨叨,只是听她一口气讲到最后时猛地深吸一口气才无奈地插嘴道:“你喝了多少?”
“不多,嘿嘿。”星野归一傻笑着挠头。
“不多是多少?”
“几瓶!厉害吧!五条你就不行了吧?哦,无法触碰酒精的男人,好惨呀,略略略~”
这个醉酒的笨蛋开始对白发青年做鬼脸,吐舌头——然后被人一把掐住了脸颊肉用力扯,总算疼得清醒了一点。
“嗷!痛!”
但是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训斥她:“哀酱还在睡觉,你小声点。”
“哦……”星野归一的声音果然压低了不少,小小声但又十分委屈地盯着他说道,“好痛咧,五条……别欺负我嘛。”
被那双泪汪汪又透着孩子气的眼睛注视着,五条悟忍不住叹了口气,松开手,星野归一立刻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海豹般趴在冰凉的木桌上,上半身滚来滚去,同时嘴巴里开始无意识地“阿巴阿巴”,像个放松的弱智。
白发青年任由她在那里发酒疯,只是神情淡漠地问道:“所以呢,你喜欢那孩子吗?”
海豹同志停止了翻滚,愣愣地问:“谁?”
“岸边露伴。”五条悟说。
说实话,如果此时星野归一是清醒状态,肯定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去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漫画家啦?你是不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