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手掌、指尖、肘部、膝盖、腿……全部化作了杀人的利器,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发出了互相撞击攻击的闷响,双方一上手就是杀招,没有试探,没有迂回!
毋庸置疑,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彼此没有人会留手,因为但凡自身产生一丝这类留情的念头,恐怕输家就会是自己!
然后,在一个擦身而过的间隙间,星野归一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男人把手伸进了缠绕在他肩膀上那只丑丑的咒灵嘴巴里——从开战以来,星野就防备着这只功效不明的咒灵,生怕它突然张嘴给自己来个伽马射线或者能量冲击之类的。
然而都没有,它就像是一个充当装饰品的小废物,乖巧温顺到让人不自觉地忽略了它的存在和能力!
等等!
那是什……
冰凉的、尖锐的利刃刺穿了她的心脏,刺穿了那颗不安跳动、满是为朋友们担忧的内心。
星野归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感知到的这一切,因为正常来说,寻常的冷兵器咒具是无法破开她现在堪比叠加了众多装甲的防御力皮肤的!
“特级咒具——【天逆鉾】,能力是让一切咒术效果无效化。”伏黑甚尔一手按住这突如其来新刀的刀柄,一手抓住她的后脑勺,带着失去控制往下坠落的星野归一加速撞向地面。
他的动作分明是要进一步致人死地,偏偏声音依旧低沉磁性,就像是父亲在对女儿亲切温柔地说话一样:“啊,你和那个白毛小鬼一样,都折在这把刀上了。”
听见这句关于朋友的死亡宣判,星野归一那双早已消退回正常颜色的瞳孔不受抑制地颤抖起来。
下一瞬,两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了类似于陨石撞击地面的声音,烟尘四起,地面爆裂。
在那个巨大突兀的凹陷深坑里,伏黑甚尔拍着身上的烟尘独自走了出来。他站在地面上,扭头看了底下的那个女孩一眼,突然嗤笑道:“作为咒术师而言,你其实很有天赋,只是你该拿出全力对付我的……小鬼,你在瞧不起谁啊?”
此时全身骨头都粉碎得七七八八、再也爬不起来、也没法使用咒力、即将死去的星野归一仰面躺在满是血腥味和硝烟气息的深坑中,眼睛死死地盯着伏黑甚尔的背影,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嘴巴里的血倒流出来,她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但是伏黑甚尔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某种含义,顿时有些惊讶,又有些释然。
“‘束缚’就是你的罪吗?难怪你不解开它,原来是解不开啊……”
“稍微结合一下先前的猜想,难道是与父母有关的束缚么?哈啊,领受了双亲恩惠的咒术师,你到底曾经犯下了怎样的错才会在今天栽在我这样毫无咒力的猴子手里呢……但我并不关心答案。”
“……”
星野归一没有答话,只是视线长久空洞地凝视着天空中的某一处,不再转动,也不再挣扎。
事实上,她此时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死亡前的无尽黑暗,只是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莫名地想起了上辈子听过的几句歌词。
它们就这样轻飘飘地、没有重量地在她最后残留的意识中回荡。(注1)
【我只要一双流泪的眼睛,看清我一路上所有罪过;我要一声长长的哀咏,纪念我曾承受的不公;我要一双等在尽头的手,挡住我最后一丝懦弱……】
【——因为向前而粉碎的尸骨,这一刻在光中重生。】
…………
薨星宫内,夏油杰已经与天内理子达成了一致的协定。
其实这个女孩子的内心深处并不想就这样消亡,她只是从小被灌输了这种必须要为天元大人牺牲的理念,再加上父母离开了那么多年,惴惴不安于这个危险的身份,时常觉得寂寞和无助。
“我在想,如果与天元大人同化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寂寞了呢?那些痛苦是不是都会消失了?”
但在通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