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同样死而复生的老伙计,星野归一神思不属地徘徊在人群之中。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您还好吗?”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嗓音迟疑地在她身侧响起来,“……假面骑士小姐?”
“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红发咒术师笑了,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痕扭过头看过去,发现是不久前帮助过的少年人吉野顺平,他此刻怀里还抱着一袋租来的电影碟片。
忽然间,星野意识到另一件事:“你看得到我?”
要知道,她现在身上可是缠绕着“降低存在感”的咒力术式,普通人与一般咒术师几乎无法发现她的存在……
“这,这不是很正常吗?”吉野顺平下意识地说,“我刚从租碟店里出来,就看见您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走着路……”
星野归一看向这个长刘海遮住右眼的少年,隐约明白了什么,顿时笑起来:“去奶茶店吧。”
“诶?可我没钱了……”
“我请你。不许拒绝!老子心情不好,刚刚遇到了一个糟心的家伙。”
吉野顺平开始猜测这位红发姐姐口中的“糟心家伙”到底被打了几拳的问题,生怕自己也成为了第二个糟心货色,连忙战战兢兢地回答:“呃?这、这样啊……好吧。”
十几分钟后,吉野顺平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普通奶茶,中杯,少冰少糖,连珍珠都没舍得加。而星野归一毫不客气地最大杯的“大满贯”,去冰七分糖全部给她满上,然后愤怒地开始喝奶茶,吨吨吨——刷的是她自己的信用卡,反正等月底时再叫金主爸爸五条悟帮忙还一下债。要是对方不肯掏钱,自己就出去卖身……身体劳动力!去工地搬砖!不要想歪!
那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架势让吉野顺平更害怕了,坐在奶茶店的位置上,乖巧得不行。
“所以吉野同学,你跟百濑那伙人的孽缘是从社团就开始的啊。”
“对,其实百濑还不算他们之中领头的,真正领头的是另外一个家伙伊藤……他们霸占了我们的映像研社团(电影爱好者社团)的教室,因为我们三个人只有我稍微反抗了。自那以后,他们就一直对我……”顺平说到这里,有些自卑惭愧地低下头去。
他本以为星野归一会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或者干脆劝他不要反抗,直接泯然众人就好了之类的漠不关心话语,但是红发的咒术师只是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好孩子。”
“……呃?”
顺平当时就惊呆了。
我可是被那帮坏家伙霸凌得要死要活啊!怎么就成“好孩子”了啊!!
“敢反抗,就是好孩子……只是用的策略不太对就是了。”
星野归一咬着吸管认真解释道,“男子汉活在这世上,就是靠一口气撑着!吉野同学,不许泄气!”
不知为什么,听到那么中二的鼓舞人心的话语,吉野顺平差点笑出声来,但是他旋即感觉自己两侧的腮帮子都在发抖……为了不要在恩人面前流泪,他只好尴尬地扭过头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
“其实……我当年也被人校园霸凌过。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星野归一突然说。
“这样吗,看不出来诶?”
“我是中日混血儿,国小时上的学校还好,有不少华人学生,所以也没什么,不管是讲日文还是讲中文我都混得如鱼得水。直到考上了国中(日本的“初中”说法),几乎全都是日本人的当地学校……再加上我的父母因为早几年的一场意外去世了,作为没有背景的孤儿又手无缚鸡之力,我也是被前辈们霸凌的对象之一。”
其实她这里撒了个小谎言,早在父母死去那一天,她就能使用咒力和术式了。不过倒是没怎么对国中同学们用过就是了。
“后来呢?”吉野顺平被她的自叙吸引走了注意力,有些迫切地问。
“啊,我前期默默地忍耐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