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在人声鼎沸的烤肉料理店听见面前之人说出这句话时,星野归一正在给碗里的那块岩烧嫩牛肉蘸柠檬汁。
她诧异地抬起头,颊边的红发微微晃荡,像只呆愣迷惑的红毛仓鼠。
“你指哪方面?”
“就是生计啊、未来啊,打算怎样。”银白色短发的青年解释道,同时把烤肉沾着超甜的酸梅酱往嘴里送。
虽然这人总是浪浪荡荡,相当不正经的样子。但与之相对的是五条悟一旦正经起来,没人能挡得住。
虽然星野归一也没打算在这种问题上撒谎就是了。
“哦,说起来,我也身无长处,又没钱了(说到这里怒视了对方一眼),咒术师的执业许可证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那群老鬼吊销……”红发的女孩子沉思半晌,恍然大悟道,“看来我只能去外头站街,靠跟不同的老男人上♂床来赚取生活费了!”
“喔!真的吗?那我一定会照顾你的生意!”
纵然五条悟早有心理准备,清楚这个傻逼朋友绝对说不出正常的话,但是突然那么破廉耻还是很吓人的,搞得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星野归一居然还笑得出来:“提前谢谢老板的美意哈。”
“不客气哦。”白发青年爽朗地挥挥手,“你不介意我组团带人一起去围观你的工作情景吧?”
去你妈的。
星野面带微笑,八风不动。
“不过话说回来,五条你今年才28啊,为什么要把自己归进‘老男人’的范畴?”
说到这个话题,五条悟忽然一反先前的嬉皮笑脸,瞬间变得严肃端重,仿佛浑身上下散发着传道授业解惑者的伟大光芒:“这不是……那什么嘛,为了学生的未来,我五条悟也只能每日为人师表,唾面自干,兢兢业业,从不迟到早退,关心学生……”
“够了够了,太感人了。我担心再说下去你就要当场边表演一个‘春蚕丝尽,蜡炬成灰’了。”
星野归一讽刺道。
对于这么明显的嘲讽,五条悟竟然笑纳了,甚至还洋洋得意:“那不至于。我的丝(头发)还是很浓密的,精力方面也没有要被累死的迹象哦。”
说着他自信地甩了甩那头护理得当、色泽光润的头发,那熟练的架势就跟在拍洗发水广告似的——问题是这里是烤肉店啊!
“大哥,我不关心你的头发还在不在,我只关心你别把头屑甩进那边的肉里。”星野归一满脸愁容,“我等会还要烤的啊。”
“我怎么会有头屑!我天天洗头!”五条悟颇为恼火地蹦起来,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抚弄着自己的银白色短发探过身凑过头来,“你自己看!不许退,过来看!”
“草,要是我发现你有头屑了怎么办?”星野归一被逼得只能往身后的位置缩,根本不想靠近去看。
“那就把老子的头屑直接给你喂下去啊!混蛋!”
这垃圾男人咬着小混混般的弹舌音发出了日常恐吓。
真是了不起的人民好教师,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么恶心人的威胁……
“对不起,我错了,我看花眼了。您哪有头屑啊,您的头毛儿干净得就跟新生婴儿一样粉嫩。”
被哄了好几句的五条悟这才哼哼唧唧地坐回去,冷笑道:“阴阳怪气。”
“我这是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女孩子皮笑肉不笑地抱拳示意。
两个喜欢恶心对方的幼稚鬼玩了一会儿后,总算话归正题。
“我说……”五条悟悠闲地屈起手指,轻轻敲打着烤肉桌的石板桌面,“你三年前一死了之倒是很轻松啦,剩下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贸然回来,这回恐怕不能用‘出差外国’的借口去糊弄上层那些老头子了。”
说到这里,这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感叹起来:“死而复生啊……多么神奇的力量,你又不像同样有‘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