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兄,这里既有传送阵法,应算得上是重中之重,怎么看起来守备反而有点松懈?”
盛云瑶心下奇怪,目光转向那个香台旁的青年,随口问道,“莫非是因这位道友极为出众,让你们能放心委以重任?”
“松懈?”应飞怔愣一下,随即失笑道,“师姐这却是有些看走眼了,你看。”
说着,他抬手一指,向一旁草木间打出一道法诀。
顿时,众人感觉身体变得沉重起来,却是一股强大的束缚力凭空出现,令他们身上如压了什么重物般,行动困难。唯有应飞自己,在这其中仍显得一派轻松,似乎并未受到这影响。
而后他又打出一道法诀,这种束缚力当即又消失于无形了。
“这只是此地禁制的一点粗浅动用罢了,若真是全力催动的话,防护性的禁制姑且不说,更有诸多幻阵杀阵。就算是结丹修士,想攻打此地都要花费很大手脚的。”
“看来此处禁制极为高深啊,我之前竟连一点端倪都未看出……”许心远也是有些讶然,随即向方州道,“方师弟,我们几人中以你的神识最为强大,刚才可有察觉什么?”
“我也没有,嗯……”后者摇摇头,听语气似乎对这神识的话题有些欲言又止,却终究是没说继续什么。
“嘿嘿,这其实也算是有意为之的。”应城主见他们好奇,又因都是自己人,便顺嘴介绍起了此府中的设计。
“毕竟在整个城主府中,其他地方再怎么富丽堂皇,对我辈修士来说,其实也就是个表面气派。真正称得上核心,且对我宗来说算得上贵重的,就只有这传送阵了。”
“是以整个内院中看似机关重重,其实都是防些普通人,是小打小闹而已。真遇了强敌,就是要趁其麻痹大意之时,再在此地给他们一个惊喜。”
方州微微点头,随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假如真的有强敌攻来的话,你们最终会退守的也只有这一处而已了?”
“确实可以这么说。
”应飞看这位同门感兴趣,呵呵一笑也不藏私,“说实话,如果是应某人都应付不了的难题,那城主府中其他地方的禁制也根本拖不了多久,唯有此处才能指望的。”
“不过之所以要全力守住传送阵,还不光是因为此物价值最高。”
“一方面来说,尽力将外敌阻拦在此地之外,可以保持传送的畅通。
而且在其他同门传送来支援时,能确保他们不会第一时间陷入围攻或陷阱,有在我们和阵法掩护下,适应调整的时间。”
“并且如果最终事不可为,我们也可以趁着此地防护尚未完全被攻破的时候,先一步传送走,再从另一头将传送阵法直接关闭掉。
从而保证一地的危机不会扩散到其他相通的传送节点,给宗门更多的反应时间。”
说到这,应飞打了个哈哈说道:“其实,这个说句实话也算是给自己留的退路吧。如果没有这种退路,大家的打算可能就是各自想办法逃出生天,而不是用心防守拖延了。”
“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倒是没什么可求全责备的。”方州点点头道。
同时,他心里已暗自记下:打上浩然楼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提前探清,对方是否有传送阵法存在,如果有的话,最好能预先破坏掉,或者看是否有什么其他能限制的手段。
说话间,三人已走入高阁之中。
入眼处,不见传送阵法,反而四处都布满了不知从何处蒸腾起的白茫茫水雾。弥漫的雾气间,更有风韵姿色各异的仕女林立左右。
抬眼处,但见这些仕女或以眉目传情,或在搔首弄姿,声色俱现,当真是极尽吸引诱惑之态。
“咳咳……”应城主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取出块令牌朝上晃了几下,“这是此间强制开启的幻阵,防止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此处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