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二个动作,他只来得及因惊惧而瞪大双眼,便被一击破掉护体灵气,又跟一爪捏爆了头颅。
待原本以为魔婴盯上了方州,打算援护他的众人回过神来时,只见血液飞溅,那魔婴已挖出方脸修士的丹田,大嚼特嚼起来。
说来虽话长,但这两名中期修士的陨落,也不过魔婴三轮折返,众人两度出手的时间罢了。
加上法器招式相持,持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息。
而邵启英的脸色此时已变得很是难看了,心中更是烦闷不已,后悔当时不该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好处而留下。
如今看来,别说击伤击败这魔婴攫取好处了,在他近乎不遗余力的出手之下,竟连保下同门性命都做不到!
冷文昊之死,姑且可以算他们大意,没料到此地另有邪物蛰伏,中了暗算。
之后第一位中期修士的陨落,还可以说是此魔遁法诡异,防不胜防。可眼下这第二人,就真可算是死在了众人的重重保护之中。
硬要说的话,他和一众同门的出手援救当然是起到了些作用的——让万符峰两位师弟陨落的间隔,从几息,变到了十几息。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照这么下去,怕是一盏茶的时间都不要,他们就会被对方杀个精光,近百年道行尽数化作血食,给对方滋补了。
在此硬着头皮打下去,也根本是徒劳罢了。
脑海中念头转了急转后,他一面驱使三色冰枪继续追逐魔婴以期拖延片刻,一面喊道:“速退!我们先到开阔之处。”
甬道狭窄,不便他们这些修士动手。若到开阔处能牵制一二,再找机会出洞,还可以借助飞行法器与其周旋,也唯有如此,方有活命的机会。
只是,这魔物如此阴险凶悍,回撤的路上怕也是难免会出现牺牲者。
其他人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全心提防、互相帮手尚且拦不住对方杀人,走动间只怕会露出更大破绽,不禁有些迟疑。
当然,这也就是他们同出一门,且还都是元听雨所挑比较能信得过的人。
若是换作
等闲散修临时相约同行,面对这种似乎根本无法抵挡的情况的话,恐怕早就趁魔婴盯上别人的时候各显神通,或隐匿或遁走了,又哪会尽力相互扶持。
甚至见势不妙作鸟兽散,都能算是比较有良心的了。像方州等人之前在那赤阳派治下小城中遇到的老头,拿冠冕之词拉人下水再卖了恩人伺机脱身,都是毫不奇怪的事情。
而有顾忌的也不光是他们。
方州刚才特意传音让元听雨和薛从烟不要跟来,本就是不希望把她们也卷入其中。
说到底,他们天鼎峰的人一开始就把利害风险说得很清楚,而且还提出要先行回宗向师门禀告。执意留在此地的,可不是他们天鼎峰一脉的人。
尽管方州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觉得谁要留下的谁就应该全凭自己解决乱子,可也不想为了某些人的虚荣或私欲,而让自己在意之人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所以他并不想退,但现下似乎又的确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在这种狭小的地方,要找机会锁住这个身形极其灵活的对手来发动符宝实在是千难万难。
正在纠结间,那被冰枪追逐的魔婴忽停了下来,回首向众人投来一个不明意味的冰冷眼神,而后体表金纹一阵游动,在其身周生出了一个金色光球。
灿然之间,完全看不清光球中的情况。
随后,光球倏然隐没,而其中的邪魔也随之消失了。
“不见了?”
“邵师兄!我的神识完全捕捉不到这东西的动向!它去哪了!”
在见识过对手的奸猾残忍后,这大敌的隐去并未让他们松一口气,反而一时间人人自危,争相朝邵启英靠去。
生怕下一个被那舌头洞穿的就是自己。
而方州因自忖还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