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供应的好东西,都送王家了。现在苏漪来了,吃用了本该属于他们的米面油肉,老爷子还不给他们钱用了,这不是剜他们的肉吗?
肖梅兰特别愤怒:“我就说怎么最近爸没叫我回家拿粮食、拿肉,原来是被你这个嘴馋的败家精霍霍了!苏漪,今儿我们没完,赔钱,必须赔钱!不然把你送派出所去!”
王国富也喊道:“派出所去!”
“有本事,你们就动手啊。”苏漪气急而笑。
听她语气嚣张,见她完全不怕,也丝毫不将他们放眼里,肖梅兰和王国富方才暴涨起来的气焰顿时熄灭,脸上悻悻的,没真敢上去抓苏漪去派出所。
他们也不傻,知道就算去派出所,也不能拿苏漪怎么办,毕竟苏漪吃的用的又不是他们的东西。刚才只是吓唬她,没想到苏漪根本不怕。
夫妻两个心里气恼得很,脸疼,膝盖更疼,想动手收拾苏漪,又忌惮她的鞭子,踟蹰着没动。
龅牙见状,接着添油加火:“肖大姐,王大哥,你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苏漪算什么东西,一个残花败柳,也好意思巴着我们肖公安,占尽肖家的便宜。我要是你们,就马上把这女人打一顿,丢出去。”
追随龅牙的另一个塌鼻子混混扬声道:“肖大姐,王大哥,你们行不行啊?都叫人差点把鞭子甩脸上了,还任由那女人作威作福。你们有两个人,还怕打不过她?只要你们说一声,我们兄弟几个都来帮忙。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她?”
苏漪不屑冷笑:就怕你们不一起上,叫我没名目抽你们。今儿姑奶奶就要把你们抽疼,还叫你们没处喊苦,以后见着我都避道走。
黄头发妇人旁边那个皮肤枯黄的瘦削高个女人,也义愤填膺地说:“没错。要是她真敢抽你们,大姐我也来帮忙!我早看不惯苏漪这个风.**人了!不过是叫拐子糟蹋过的残花败柳,也好意思往我们肖公安身上贴!”
“我们春丫不过是和肖公安说了两句话,她居然骂我妹妹没规矩,还威胁春丫,叫她不准接近肖公安。什么东西?自己整天打扮得妖妖艳艳,穿着花衣服闲逛,逢人就笑,到处勾人,也不知道给肖公安灌了什么迷汤?居然和她处对象!”
高个妇人心想:要是没这女人,春丫多缠肖公安几次,想办法搭上肖公安,叫肖公安不得不娶她。有了肖公安这样的妹婿,他们家该沾多少好处啊?听说肖公安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哪怕只给一半给他们,也够他们吃好喝好了。哪儿像现在,一家人天天闻着肖家飘出来的香味吃粗粮,都没法下咽。
春丫站高个妇人旁边,恶狠狠瞪着苏漪,“可不是!大嫂你们不知道,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打过我呢。她就是怕肖公安看上我,不仅骂我,还打我,不准我接近肖公安。我比这肮脏的女人强多了,就是没她脸俊、手段多,才吃了她的亏。”
苏漪:……这春丫谁呀?一脸刻薄相,眼睛小,鼻子塌,嘴还大,牙齿焦黄,口臭隔了七八米远,都叫她闻着头晕目眩。她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肖义会喜欢她?
不过,这女人胆敢对她男票贼心不死,想帮着肖梅兰和王国富一起撵走她,自己上。真是居心险恶,太坏了!
苏漪愣了会儿,才想起春丫是谁。之前有段时间,每天傍晚她都和肖义去人民公园散步。有一次,她中途不舒服,找地方方便去了,那个春丫就敞着衣服,想往肖义身上扑,叫她回来看到,拦住骂了一顿。
后来,春丫几次趁天黑,不好好穿衣服,出现在她和肖义散步必经的地方,想勾引肖义。都被五感出众的苏漪事先发现喝走,春丫气不过,还和她打了一架。当然没打赢她,最后不得不死心。
苏漪之所以没对外说,就是想给春丫一点颜面,毕竟她还未婚,传出那种不像话的名声,都没法嫁好。
没想到春丫自己嚷出来了,看来,她也不必对她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