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湿意蔓延得更多了。
喻夏将她手里的蛋糕刀重新夺回来, 精致的蛋糕既然已经被破坏了,她下手便更干脆了一些,随意切开, 里面的红丝绒还夹杂着时令水果,底层是脆脆的薄皮, 咬起来跟蛋挞被烘焙过的软皮一样。
诸多不同层次的甜交织在一起, 果味、奶油、红丝绒、蛋糕底……牙齿咬下去的时候,层层叠叠的甜里,又有猕猴桃的丁点酸引开,即便是大早上吃了, 也不觉腻味, 反而十分开胃, 越吃越香。
没管薄菀的动作, 她专注地吃掉小半个蛋糕, 等到女人抬手来碰她的腰带时,喻夏将剩余的蛋糕放在桌上,弹开她的指尖, 要笑不笑地看过去:
“让你乱动了么?”
薄菀追逐着她的唇畔, 将连串的湿漉痕迹延伸到附近,嗅见她唇齿间残留的甜味,抱着她的腰, 低低地答:
“姐姐不是请我吃干净吗?”
“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喻夏让她吃的是方才留在自己脸上的蛋糕。
而她……
却想吃掉面前的人。
随意地牵了牵唇, 喻夏将她的下巴扭到另一侧,让她去看剩下的蛋糕:“这个不吃完,别想做其他事。”
吃饱了、困意重新泛上来的人并不想大早上陪薄菀玩成人游戏, 收了礼物之后, 她相当无情地将人推开, 转身朝着床铺的方向走,心心念念想要睡个回笼觉。
薄菀盯着她的背影,视线一路追随而去,看到她重新回到床铺边,拉开被子就想睡,女人弯了弯唇,竟就这样靠在门边,凝视着对方的身影,相当耐心地……一看就是好几分钟。
直到床铺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
薄菀转开目光,看到旁边桌上放着的半拉蛋糕,红色的果酱从镜子般光滑的奶油层上均匀抹开,将里面的美好都包裹,只有朝向自己的那一面才露出端倪,新鲜水果、红嫩的绒里、还有稍稍碎开的酥皮。
她动了动指尖,无声执起蛋糕刀,切下小块放到唇边,唇色变得更红,又让舌尖挑去,唇角翘起,她站直身体,端着这蛋糕朝着床边的方向走去。
*
喻夏轻易重返梦境。
模模糊糊间,仿佛有人来扯她的被子,起初她很配合,潜意识以为薄菀也想来休息一下,便大方地往旁边翻去,让出一些位置来。
可温暖的被窝并没有等来另一个人。
取而代之的,是微凉随着风,点点落在她的肌肤上。
脖颈、锁骨……喻夏闭着眼睛,抬手想将被子拉上来一些,却被阻止,一道温热的气息凑近,热与痒覆盖上来,将她的瞌睡虫再次吓跑。
睫毛颤抖,她蓦地睁开眼睛,又放松下来,抬手没什么力气地去推凑过来的狗头,连骂人的力气都含糊了:
“你干什么……?”
薄菀用气音吹进她的耳廓里:“在听姐姐的话,想办法把剩下的蛋糕吃完。”
喻夏的身上很香,应该是酒店的沐浴产品留下的芬芳,经过体温和被窝一宿的捂,香味与她本身的味道混在一起,构成独特的诱惑。
再被蛋糕一点缀——
又香,又甜。
凉意顺着不知何时敞开的浴袍一路往下,喻夏心中烦闷,想着刚才就应该将薄菀教训一通再睡回笼觉,不至于这样被这妖精折腾。
然而这会儿还没从困意中找回力气,只能由着对方摆布,起初的微痒还能忽略,只偶尔拨动神经,但不知道是蛋糕太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如其来地一口咬在她肌肤上,喻夏就被那痛引得战栗。
后颈有酥麻炸开。
她从鼻腔里哼出抗议的动静,右手指尖抬起,没入薄菀的发间,作势要拉:“滚下去。”
薄菀拉下她的手,按在头顶,与她散开的发压在一块儿,得逞地笑,语气却轻的,像是妥协地在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