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方才她没这念头的时候,有些人便千方百计地来逗她,现在惹得她心头燥热,想跑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哦?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在骗我?”
“涂没涂的,你说了不算,我检查了才知道。”
雨点拍打窗玻璃的频率更快了一些,应和着人的心跳,薄菀的胸膛里怦然直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瞧见喻夏唇角勾起的弧度,她忽而扬了扬脑袋,主动朝对方那里凑去。
喻夏低头接住这送上门的香甜,与她交换了个吻。
松开时,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距离太近,吸入的空气里仍带着对方的味道,好像能把那淡淡的桂花蜂蜜香味刻进肺里。
忽然喻夏就有些明白为什么薄菀有时候总爱咬她。
舌尖抵了抵后牙,她也涌出一股想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的冲动来,难言的妄念和食欲交杂在一起,竟让心中的火烧的比往日还旺,而这是过往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曾给过她的感觉。
真是……妖精。
薄菀不知她所想,被压着肩膀无法起来,她只好努力装乖,现在睁着眼睛从下方往上望,明晰的眼眸倒映喻夏的模样,声音软下来,如撒娇一般:
“姐姐尝过了,能放我起来了吗?”
喻夏眼眸一弯,笑了出来,抵着她肩膀的力气不减反增,凑近时,看见自己在她瞳仁里逐渐放大又清晰地面庞,也看见了自己眼底乌云压城般浓重的欲。
“这才到哪儿?”
她另一手指尖沿着薄菀的唇形慢慢描绘,将那本就鲜艳的色彩揉的愈发浓重,像是画盘里调深的水彩色,紧跟着,她拖长调子,缱绻出慵懒的味道来:
“这张嘴里确实没有。”
“但其他地方……我可还不知道呢。”
薄菀喉咙滚动,目光里露出迷离的神色来,她最受不了喻夏这副懒洋洋的、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偏偏一颦一笑都透着性感的样子。
就像瘫在地上伸着懒腰、无意间引着人过去揉搓的小猫一样。
被压在背后的手臂再次挪了挪,肩胛骨转动,引得喻夏抬手拍了她一下,长发从肩头滑落,尽数洒在她的颈间,女人灼热的呼吸倾下,指尖拂过她颈前项链,轻扯了扯,要笑不笑地警告道:
“别乱动,不乖的小狗是要被打屁-股的,知道吗?”
*
窗外有汽车飞驰而过,坑洼低地里的积水被轧得老高,与雨水一同飞溅在空中。
老旧小区一栋长满爬山虎的房子里。
林灏坐在沙发上,心虚地捧着杯热水,盯着旁边正拆着医院带回来的塑料袋、研究这膏药怎么贴的女人,也许是因为房子是朋友的,环境不算熟稔,而带回来的女人更是只有今天的一面之缘……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也紧张地在轻轻抖着。
柏月回身时注意到她的反应,情不自禁关怀道:“很痛吗?”
林灏呆呆地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忙摇头。
弄得柏月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撕开手里的膏药包装,对她道:“那你转过去一下,我帮你贴上,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如果这会儿有只尖叫鸡在林灏手里,她一定能把它捏到让方圆百里的人统统失聪的地步,她不断地舔着唇,紧张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双手拉住衣服下摆,刚拽了一半,被对方叫住。
“不用脱,你把衣角拉起来就行。”
林灏:“……”
她整张脸都蹿上通红热气,几乎瞬间把自己做成一盘麻辣小龙虾。
羞耻感让她因为转过去的幅度太大,差点把腰又闪一次,喉咙里溢出痛呼,软的不像话,将柏月听得一愣。
林灏背对着她,也抬手捂住自己的唇,闭了闭眼睛,努力想找点话题让对方尽快遗忘自己又一次的社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