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系统有没有觉出什么不对来,反正即便是不对,现在的它也联系不了主系统,得不到主系统的智库支持,那小系统就只能是个憨憨。
憨憨纠结了半天,问了一个它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的问题:“宿主……你觉得药尊和这件事有关的可能性有多少?”
苏羲果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我只能说,他对火攻或者用药物化掉针的两个疗法的点评是对的,确实都不太保险。”
“那换了你,你会怎么治?”系统问。
“火攻啊。”苏羲回答得理所当然,“用药当然也可以,不过稍微有点麻烦。”
“你刚才才说不太保险!”
“那是对他不太保险。”苏羲撇撇嘴,“我对我的控火术和炼丹术有信心啊。”
系统:“……”
行吧,问就是你牛逼。
“不过话说回来,这伤的真的很别致。”苏羲自己喟叹一声,“我对我自己敢用火攻,因为我对我的身体很是了解,细细查清楚我身体里的情况并不太难,但如果是别人我就不行了。”
“怎么说?”
苏羲垂眼看着自己手指:“因为植物是会长的呀,即便把植物从土里□□了,只要方法合适,气候得宜,那哪怕只是留下了一小节不值一提的根须,根须都会继续扎根土壤,生根发芽,这就是生命啊。”
植物本身很伟大,什么柔弱的小草能把严实的土地顶出个裂缝来,什么小树苗为了长出来能硬把上头的石头顶走,什么就剩下个根须了都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自古以来植物都是因为这些特性被夸了又夸。
但现在换位思考一下,你成了泥土本身……
“那就是斩草不除根。”苏羲声音幽幽,“于是受一茬罪,两茬罪,但凡有一截根须存在,始终你的身体里都有这么一株跗骨之疽一样的植物,吸你的骨血用你的养料,成为你永久的噩梦。”
系统硬生生打了一个冷战:“这……这我还是觉得有仇吧,什么用风饮月的身体啊,身体都被毁成这样了难道还有什么被用的空间么?”
苏羲笑了笑:“所以才要等着看看那位药尊到底能带我去见什么人,能提出个什么画风的治疗办法啊,如果是用身体,那用身体的人总该有办法解决掉这要命的植物吧。”
嗯,大佬说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道理。
以及因为这件事本身太过奇诡,系统都不自觉对事情本身兴起了超过完成任务本身的兴趣。
药尊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苏羲出门了。
修仙世界往往大得很,苏羲又在灵舟上待了好几个月,飞越的是一片一看就没什么人烟的原始森林,到了森林深处药尊才缓缓将灵舟降落下来。
但,降落的地方也不像是有什么人烟的模样,一定要说的话……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
真·参天。
那树得有千丈高,遮天蔽日,占了千亩地有余的空间,它自己就是一片森林,它的树冠底下都已经形成了一个很独立而完美的生态系统,就连树根上盘踞的苔藓都是一副很有些年头的模样。
远远的,苏羲干干吞了一口口水。
然后,让系统有点震惊的是,它第一次从苏羲的眼眸里看到了“渴望”,“教练我想要这个!”的神色。
药尊在这儿,系统不好问出声来,但药尊一回头,看到小姑娘眼睛里面闪烁着的星星,药尊都有点惊讶了:“月儿怎么了?”
苏羲堪堪回神,但看着那棵树还是会忍不住觉得心神被牵了过去,她再次很没见过世面的吞了一口口水:“这是梧桐树。”
“梧桐树怎么了?”药尊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羲没有开口,她闭上眼睛在调理自己那过分开心的情绪,而这个时候药尊耳边便多了一个很清朗的男声:“凤栖梧桐,凤凰血脉越是精纯,看到上了年头的梧桐树越是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