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进攻,提到想一了百了就得把人家老巢端了,提到即便不端了老巢也该给朝廷上表请求国境线的节制权。
但,石沉大海。
皇帝日常会拆苏羲给晏恒的家书,但拆完了看完了并不会做什么,晏恒日常收到信的时候也会叹息这些事情他都想做但是要整个国境线的控制权会被皇帝怀疑甚至会被皇帝免职,更方便了北边南下,他也想往北边打但军费实在有限打不了,于是给苏羲的回信就只能是来信收悉,勤加餐饭。
皇帝那边呢,发现苏羲一封一封信往外寄,但晏恒始终没有主动开口向朝廷要什么权,最多就是提醒陛下小心河北之外的其他国境线,心下对晏恒终于多了些许放心,给晏恒更大的权是不可能了,但也终于打消了“反正现在金军也已经被打退了,要不干脆让晏恒回来赋闲”的念头。
然而,便正如苏羲所说,这个国家到了这个地步,不主动做点什么有出息的行为,那就是在慢性自杀。
快半年过去,苏羲仍在禁足,晏恒仍在北边,因为苏羲始终没有给皇帝交那一百遍女则,所以皇帝仍无半点苏羲都关了半年了要不把人放出来算了的念头,因为河北那边仍然和北边在大打小打不断,仿佛金军就是要死磕河北,拿不下河北绝不要南朝,所以皇帝也没动让晏恒回京来算了的想法。
日子平静地往下过,一年过后,金军再次集结二十万大军,陈兵河北边境线,一副要一雪前耻的模样,晏恒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但监军太监已是八百里加急把情况报了京城这边,皇帝赶紧下了命令让晏恒务必死守。
晏恒收到圣旨后还是不太放心,仍遣人向皇帝回复,这边会好好死守的陛下别担心,但还是要小心对方声东击西之策,并且提出万全起见,河北这边让部将守着就行,臣还是回京在兵部待命吧,京城出发去哪都近些,在河北机动性太差了。
晏恒的人是和监军的人一块往南边来的,皇帝听完了晏恒的话之后又听了监军的话,听完了就决定说没什么声东击西你想多了,你老老实实守你的河北就行,国家又不是没别的武将了,国境线别的地方朕有安排。
说白了还是不肯让晏恒回京,也不肯给什么兵马大元帅的位置。
那……行吧,你不给兵符难道我还能抢不成?
于是晏恒就分外担忧地继续守河北,完了给苏羲寄了两封信,信的内容一模一样,就说我感觉到了不对,让公主万事小心,一封走官方渠道,一封是晏恒派了自己培养快一年的一队死士带入京的。
死士见到苏羲的时候说的是侯爷本来是写了两封的,不知另外一封公主收到没。
公主没收到。
不过苏羲和晏恒彼此都已经知道了皇帝会偷看他们夫妻俩往来的信件了,这种危言耸听的信被皇帝扣下了也不奇怪。
只是说……
“你们既然来了,暂时就别走。”半夜,见到了死士的苏羲说,“且在京城住一住。”
“这是当然的。”死士头子笑道,“侯爷让我们在京城保公主与二小姐安全,待收到他命令再回去。”
苏羲笑了笑:“侯爷有心。”
死士说侯爷何止有心啊,侯爷对公主简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天天吃饭想着公主睡觉想着公主练兵的时候用的都是公主那几个剑招。
得嘞,有这句话证明死士确实是晏恒贴心人,不然不敢和苏羲开这种玩笑。
“行了,你们远来辛苦,我府里人多眼杂,留你们多有不便,还没和陛下撕破脸呢给他个面子。”苏羲道,“就留一个传递消息,别人且在京城待命,再有,派一人去北边给侯爷给我稍一封信,可以么?”
死士头子就笑:“听公主吩咐。”
“好。”苏羲点头。
晏恒如今也算是个很有经验的将军了,一般来说,他从军事上出于专业判断做出的“这有猫腻”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