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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苏羲就把所谓家书递给了晏恒,一言不发。
活色生香的老婆在晚上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晏恒很是好奇是什么事情让妻子难得的有了郑重模样,认认真真低头看信。
可看完了信,他脸色也黑了。
他是个穷小子,并没有受过什么太系统的士大夫教育,心机心眼也不太能和京城之中那群天天琢磨内斗的大臣相比,不过和苏羲做了那么几个月夫妻,被苏羲一通恶补,虽然不会出什么主动害人的馊主意,别人来害他,他大概也看明白了人家的用意。
“你要去么?”晏恒问出这话来的时候都是有点小心的。
他舍不得这个活色生香的大可爱,他也能看出来这封信里看上去都是关怀爱护实际上都是算计筹谋,但他也清楚,边境确实环境艰苦,公主殿下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姑娘确实会不太习惯这边的生活,边境也危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回去做人质固然很令人恼怒,但回去做人质也足够养尊处优,安富尊荣。
这让他有点拿不准苏羲的心意。
“要去。”苏羲本来在一边看棋谱等晏恒看完信的,听到了晏恒的话抬起头来看着他,然后就看到了这位自卑的小纯情脸上果然闪过一个沮丧的神色。
那简直就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小纯情现在肯定是在纠结“是不是我作为丈夫给她提供的条件不太好,要不还是让她去京城过好日子算了”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
“将军。”苏羲声音柔婉,去捞小纯情已经紧张得纠结在了一起的手,“不是嫌弃边地环境简陋,也不是想念京城的安富尊荣,只是这件事……我是个女孩子,又是父皇亲生女儿,世人眼里都是我自己做不了主,要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的,如果父皇给我来了信要我回京但是我没动,朝臣也好,世人也好,不会认为说是我的主意,而只会说是你不放手,到那个时候,将军该如何自处呢?”
“我自处何难!”小纯情气鼓鼓地捏手里的棋子,“我只是……我只是……”又不能说公主回京是受苦之类的借口,人质这玩意儿也不存在什么步步惊心一说只要质在那里就行何况这还是回自己家做人质,无奈,只好小声逼逼说大实话,“舍不得你。”
苏羲都要被这小可爱萌死了:“将军对我动情了?”
“那……”小纯情理直气壮,“你是我的妻子,我们都同生共死了!我对你动了真情难道不应该吗?”
“怎么不应该。”苏羲脸上的笑容慢慢扩散开来,美艳不可方物,然后她伸出手去抓晏恒那都快把棋子捏碎了的手,把晏恒的手拉着覆到自己心口,“将军能如此说,我这里很开心。”
晏恒的脸色噔地一下蹿得通红,小兔子受惊一样把手缩回去,低头比大姑娘还会害羞。
苏羲莞尔,由着他害羞,自己站起身来去合上窗棂,一双眼眸沉静地落在暗搓搓在外面听壁脚的赵太监身上。
得了皇帝命令要来听公主驸马是怎么讨论“公主回京”这件事的赵太监自觉一阵杀气。
然后,抬头,对上公主眼眸。
公主似乎在很认真地研究这人要不要杀了算了。
这让赵太监一阵毛骨悚然,苦着脸直接在廊下跪了,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现在还只是公主意识到了他在偷听,太监是公主家臣,加上公主本身是个善良的人,还有可能饶他一命,但要是让驸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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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太监就看到了公主脸上的冷笑,然后伸手,手心向里手背向外挥了挥。
让他滚的意思。
“皇帝让太监来偷听公主和驸马聊天”这种事好说不好听,赵太监知道自己真要和公主争辩的话公主有没有事不知道反正自己必死无疑,没法子,就只好对公主拱拱手,告退。
如此,苏羲才将窗户合上,再回过头看晏恒。
晏恒也在看她——现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