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纬离京时,夜黑风高。
并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毕竟南苑机场寂静如鸡,当天晚上一架飞机都没飞起来。
毕竟傅家所有势力同样寂静如鸡,当天晚上连个小汽车都没有动。
甚至于,傅星纬在沈大夫那儿拿了药后便与苏羲日常去万国饭店解决晚饭,因为苏羲腿疼的原因,宠妻狂魔甚至都没让苏羲落地,直接一个拦腰抱起,原地把苏羲抱去了他们常去吃饭的小饭厅。
苏羲拒绝傅星纬未果,只能红着耳朵被他抱了一路,因为女儿家羞怯,就把脸埋在傅星纬怀里装鸵鸟,一路人人侧目,处处狗粮,傅星纬低头看着怀中的姑娘,眉目温柔,深情款款,那是实实在在做不了假的。
一路吃了饭,再原样抱回车上,到了傅公馆,开了客厅的灯,有女佣拿了药材去煎,窗户的剪影里,能看到傅星纬亲自端了盆到苏羲面前,苏羲并不想小奶狗亲自给她脱鞋袜,摇头的同时身子也微微后撤用行为拒绝,但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反正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和谐。
因为剪影里,能看到苏羲整个人仰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傅星纬欺身而上,也不知是吻住了苏羲的嘴唇还是面颊。
此时便有女佣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拉上了窗帘,什么剪影都已经看不明白,没过三分钟,女佣就走出来,给司机耳语了几句,司机露出一个“嘻嘻嘻终于水到渠成”的猥琐笑,随后发动了小汽车往总理府而去。
看来,应当是许小姐今夜就宿在傅公馆了,嘱咐司机去拿换洗的衣物来着。
女佣目送着司机离开,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了那客厅的窗户片刻,随后脸上带上了一点五六十岁老妈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容,去点炉子烧火预备着一对男女兴尽之后清洗身体。
到这里,傅公馆基本算是偃旗息鼓。
客厅灯已关,在外人眼中就是不知道这一对男女进展到了哪一步,而在内人眼中,苏羲在黑暗中给傅星纬正了正领结:“一切小心。”
傅星纬沉沉点头,拿着外套就要走,可走到了门口,又舍不得屋子里的苏羲。
折返回来,重重地把他心仪的姑娘重重地抱在怀里,又低头在苏羲的额头落下一吻:“你也万事小心。”
“我没什么。”苏羲在他怀里,含笑抬头,“不过是在京城这边替你稳住场面,等你掌握了东北军的电报来了,我就找个机会去东北找你。”
傅星纬重重点点头,双目微红:“我……我此去东北,多半就要……开战了,照理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教养告诉我战争让女人走开,实在不该把你拖入战局,你好好在京城做你的名媛,一辈子也沾染不了那些烽烟血火……”
苏羲摇头,随后踮脚,用嘴唇封住了傅星纬的喋喋不休。
一吻过后,苏羲开口:“这不是你的家仇,是大和欲入侵我华夏的前奏,没有什么你自己的事情一说,战争真正起来了,全国牵一发动全身,同样是躲不掉的烽烟血火,我倒宁愿和你在一起,是生是死都在一起。”
傅星纬心里恻然,又一次重重抱住了苏羲,待吸了一口她发顶的味道后,才忍痛放开:“那我便在东北等你。”
“好。”苏羲再无别话。
傅星纬狠狠心,扭头出了傅公馆,走后门悄无声息去了火车站。
苏羲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刚刚被傅星纬亲过的额头,半晌,垂下眼来,两滴水珠落到了地上。
“宿主?”许久没有存在感的系统小声开口,“怎么了……”
苏羲歪头,伸手擦掉眼角泪水:“我有点感慨。”
“感慨什么?”
苏羲笑了笑:“在没有我参与的历史上,如无意外,即便时间上有一些出入,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傅元帅仍然会死于暗杀,而暗杀同样是是对华夏虎视眈眈的大和国人做的,而……傅星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