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若是贸贸然对您颈椎用针,您随便一挣扎,针跑歪了后果不堪设想,我实在不敢如此草菅人命,只好先在没有那么要紧的地方下一针让您信我,信我之后,才好治病。”
赵太太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知道自己刚才的疑心确实也是存在的,只好叹了口气:“许小姐想的周到,但……”赵太太露出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来,“许小姐何时方便给我治呢?”
“直接下针,身体反应应当不小,稳妥起见。”苏羲道,“要不赵太太先喝上两天调理的药,缓两日,好好休息两日,休息足了再动手,事半功倍。”
赵太太自然是尊重医嘱的。
只是,苏羲想开个药方,那些药材在脑子里一一闪过,想去写点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写。
她也不在病人面前露出尴尬不会的表情,只转头对沈德本笑道:“我于调理上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不如沈大夫来开这个方子吧。”
沈德本心说个鬼!
中医学不会也就算了,学会的人肯定是一通百通,你在针灸上都有这么牛逼的针法了怎么可能开不来个药方→_→
但……保不齐是人家想考考你呢。
毕竟你刚才明摆着对这个针法感兴趣的样子,人家也未必不愿意教,但总是想看到你的水平再决定要不要你这个徒弟的吧。
于是他颠颠儿的去开方子了,甚至想着开完了还给苏羲看看请苏羲斧正。
只是傅星纬再次带着好奇的神色看了苏羲一眼。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姑娘可能真的就是不会,或者说会开药方,但是有点什么难言之隐让她不能开。
但,既是难言之隐,就不好打听了。
这个神秘的姑娘终于成功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他好奇极了。
而这个时候,先头去给苏羲熬泡脚药水的伙计端着个盆就进来了,准备安排苏羲去屏风后面泡脚,苏羲二话没说准备去,还在写药方的沈德本却抬头,开口:“有件事,自从给许小姐写了药方之后我便一直在斟酌,现在想,还是告诉许小姐一声比较好。”
“何事?”苏羲问。
“这药泡下来,能将骨头泡软,这个方子多少人家裹足时都会来找我家开一份,为的是把足裹得更小,当然,药方本来无好坏之分,只看你如何用,这能用来裹足,自然能用来放足。”沈德本道,“把脚泡软了,如此再动手打断,好歹能少疼些。但,是药三分毒,既能把骨头泡软,今后自然是会有些影响的。”
苏羲出来给赵太太治病,勾搭小帅哥是其一,其二就等着他这句话呢,都不用多思考,直接回复:“那我便不用。”
沈德本道:“当然可以不用,但……许小姐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苏羲淡淡地笑,“不泡软直接掰会很疼。”
哪怕苏羲如此说了,沈德本还是有点犹豫——单纯把腿打断的疼或许还能忍一忍(并不),但如果是被裹过的,已经断了一回,已经按着不正确的位置长起来了的脚又一次给打断,那就是double的痛苦,想一想都让人不忍心。
当然,不用这种把骨头泡软的药水,也有麻药可以用,但这年头西医的麻醉药是往把人麻翻了毫无知觉的方向使用的,后遗症极大,醒过来后精神受损或者是再也醒不过来都是常事,沈德本一般能不用就不用,当然中医也有金针断掉感知然后干点什么的做法,但……对不起,学艺不精,沈德本虽然会一点(事实上这个会一点已经是很顶级的大夫了),但也不能保证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
又不是谁都有苏羲的本事。
而病者不自医,苏羲自己不可能对自己动手把腿打断,在涉及自身的时候,也不可能让她自己给自己下针封掉感官——自己给自己治,手偏的可能性极大,这一偏可就是瘫痪,风险也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