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落魄,又不怎么擅长理财,就委托了他打理这笔资产,每年给我相应的理财收益就行,多的都算他的。”
他也不知道这番话能不能糊弄过去这群精明能干的警察,但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像样的理由了。
“啧,那你可真是个好人。”
年纪较大的警官明显没有相信他的话,“那你是否知道他可能利用你的委托款项进行洗/钱、或者其他非法获利行为?”
这句话简直就是在问仇复是不是和章瑞一起谋划非法获利,然后再把风险转移给章瑞了。
直到这时,仇复陡然警醒。
原来什么“协助调查”,什么“只是了解个情况”的理由都是为了麻痹他的戒备心说出的借口,实际上他们也怀疑可能自己共同参与了这些经济犯罪的行为,所以才用这种理由将他带到经侦总队来,好进行侦讯。
他们会把他叫来这样盘问,显然是在章瑞那里没有进展,所以想要诈一诈他这边,看看是否有不对的地方。
仇复那颗心一下子就凉了。
他从小到大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长这么大干过最出格的事儿就是瞒着章瑞他老婆帮他转移婚内财产,为了这个事,他惹了这么多麻烦、得了许多不属于他的名,在失去很多自由的情况下,也得到了很多机会……
仇复一直以为自己那张“契约”在他履行完自己的义务、得到该有的权利后就结束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这笔钱的存在,还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能保证自己守法遵纪,他难道能保证章瑞一直清清白白吗?
“为什么不回答?”
警官眉头一皱,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仇复苦笑着说,“我根本不知道章瑞是怎么进行理财的,也不知道他这一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你们一直在调查他,应该知道他和我几乎没有什么往来,我只是把那笔钱托付给了他,他到时候还我钱就可以了,理论上我也不必要知道他在干什么。”
那警官语塞。
仇复有句话说得倒是没错,如果仇复咬死了这笔钱只是借给了章瑞的,那章瑞将这笔钱用于何处,确实不能追究到仇复身上。
因为“借款”是私人行为,哪怕仇复因此产生了经济损失,那也是民事纠纷范围,不归他们管。
“我们注意到你在今年的五月初和章瑞有过一次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请问那次通话内容是什么?是否是在和章瑞沟通这半年来的经营计划?”
他见仇复不肯“正面回答”,立刻又质问起新的问题。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等着仇复的回答,想要从他的动作、呼吸和表情变化中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撬开他协同犯罪的可能。
“五月初?”
仇复努力回想了一下,想了起来,连忙否认,“你问那通电话?那一次我所在的公司遭遇资金链危机,我准备找章瑞临时调用几千万的资金,结果被章瑞拒绝了。因为没有办法及时提供资金,我和我的投资方在电话当天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协议现在还在我家里,可以作为证据。”
在回答这些问题时候,仇复的语气真诚,表情严肃,哪怕是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们也不得不承认,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心虚或者慌乱的样子。
“那明明是你的钱,你为什么无法调用?”
有人抓住了他言语中的破绽,立刻问道。
好在郎晨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是不是有钱放在“信托”里,他也大致知道一些市场投资的“规矩”,叹着气道:“章瑞不看好公司的项目,觉得我投这个钱就是无底洞。而且他投资也有周期,不是我说想要撤资就能撤资的,所以我才签对赌协议啊。”
一干经侦队的刑警们都精通经济学和金融知识,从仇复的话里找不到什么破绽,只得又询问了他一些有关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