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对几个实习研究员说:
“等会儿和我一起进实验室,你们准备下制备器材。”
几个实验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
“怎么了?”
江静奇怪地看着他们。
“江工,你怎么能这么对李教授呢?就算李教授的指导意见不对,你也不能逼着他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认错啊!”
说话的是江静的一位助手,他同时也是李教授的学生之一,和江静一样,他会来这所研究所,也是因为李教授。
实际上,这个研究所的“集成电路设计工程与能源技术研发中心”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或者曾是李教授的学生。
听到他的指责,江静一头雾水。
“我怎么对李教授了,我明明……”
说到一半,她突然住口。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这人就这么沽名钓誉吗?踩着恩师的肩膀取得的名誉有意思吗?”
那个助手情绪激动地道,“为了怕我们通风报信,你还故意支开我们,自己去做研究验证他的错误?”
“我没有,我只是为了维护教授的荣誉才独自做这个实验的,而且我也把实验资料留在了实验室里,没有公布。”
“你放屁!”
助手终于没崩住自己的情绪,“你明明把实验数据上传到了研究所的OA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旁的实习研究员们见他和江静争执的厉害,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劝他少说几句。
“别吵了,连教授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是因为教授有科研人的心胸,对她宽宏大量,可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幅虚伪的样子!要是李教授一点都没受伤,又何必在事情发生之后就匆匆出去开会?”
那助手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也给我穿小鞋,虽然我没有跟你一样有个亿万家产的对象,但我还不会因为丢了这份工作就饿死!”
江静在他的指责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敢置信地道:“不是我做的,我那天早上明明把电脑里的实验数据都销毁了,记录在纸上的实验数据也用碎纸机粉碎了……”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那天早上,她本来是准备销毁笔记本上记录的实验要点的,但因为自己的突然晕倒,握在手里的装订本到底有没有丢进去,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忙奔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他们所里除了保密项目,申报者撰写项目申报书都会交由研究单位的科技管理部门审核,在通过项目后就会得到研究经费,课题负责人对课题全面负责,并具有管理权,在研究过程中的实验设计、研究内容和数据记录都属于研究所所有,供所里该研究部门底下的各课题组使用,但研究人员享有这些实验的研究成果,离开研究所时也可以复印这些材料。
所以江静虽然是他们这个课题组的负责人,但李教授对她每个阶段的指导意见都是他们部门各个课题组全体可见的,这也是为什么江静会一个人进行她的论证过程,并提前通知李教授修改指导意见的原因,只要没有人和她一起进行实验,她销毁了所有数据,就没有人会知道有过这段验证过程。
作为课题负责人,只要她没有提交这阶段实验结果,这阶段的研究内容和数据记录其他课题组都不会看见,李教授就来得及撤走指导意见。
到时候江静只要“删除”掉这段时间错误方向的各项实验,将之后成功的实验内容和上阶段衔接起来,其他课题组看完这段数据,也只会以为他们是按照江静一开始的设想验证成功而已。
然而有人提交了她这阶段所有的实验数据,包括她销毁在电脑里的实验数据,这就导致这一整段、包括验证过程的实验结果被提交到科技管理部门,因为整个论文实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