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盖笼子的蓝布一揭开,康熙爷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立刻气得拍案而起:“好个逆子,这是要咒朕?!”
“皇上息怒!”
康熙爷生了大气,一时间地上跪满了人,那两个太监也吓得跪了下来,只把装海东青的笼子高高举过头顶。谁知这下子更让康熙爷一眼就看见了笼子里两只半死不活的鹰。
“混账东西!把这两个太监连这两只半死不活的鹰给朕丢出去乱棍打死!八皇子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竟他现在在哪里?传朕圣旨,即刻把他押解进京,圈禁在王府,待朕回京,另行处置!还不给朕滚下去?!”
御前侍卫押着两个太监,提着两只鸟笼子退了下去,处置完了来回话之后,康熙爷犹自气恼不已,只觉得胤禩此举是故意用半死不活的两只鹰来比喻自己已经像这两只鹰一样,年轻力壮时能够捕猎许多兔子,可是如今已经年老,就如这鹰一样半死不活,真是越想越气!
这气大了,可是十分伤身的,康熙爷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就要站不住,他身边的胤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康熙爷:“皇阿玛!快来人,送皇阿玛去休息,传太医!”
又是一阵金针刺穴,把脉调理,康熙爷好不容易才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胤禛一脸焦急的样子。
“皇阿玛,您醒了?太医吩咐皇阿玛一醒就要把药给喝了。来,儿臣扶您起来喝药吧。”
胤禛熟稔地伺候康熙爷吃药,一碗药汤下去,康熙爷深深一叹:“朕略病一病,他就如此迫不及待,急着把朕气死好取而代之吗?”
“皇阿玛,您别生气了。还记得儿臣跟您说的礼物吗?这几日东西已经送到了,儿臣拿给皇阿玛看看?”
康熙爷知道胤禛这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心思,不想让自己继续生气下去。他心里很是领情,便说道:“也罢,朕就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胤禛笑了笑,不一会儿便让人把那张鹿角椅给抬了过来。
“皇阿玛您来看,这把椅子您可喜欢?”
康熙爷果然眼前一亮:“哦?鹿角椅?好啊,这么规整漂亮的鹿角做出来的椅子,用料选的也好,手工也不错,可见你煞费苦心了。不错,朕很喜欢这张椅子。魏珠,雍亲王替朕准备礼物很是耗费了一番心意,他爱用香料,把皇太后前儿给朕的那个掐丝珐琅八宝莲花香炉赏给雍亲王。老四啊,朕知道你孝顺,不过朕现在身子不舒服,回程的事情就交给你和老十三了,不要让无谓的人和无谓的事情来打扰朕,朕要好好休息休息。”
“是,儿臣告退。”
胤禛退出了康熙爷的寝殿,他知道,事情真的如薛虹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了。平素不管皇阿玛再怎么生气也好,也都是训斥胤禩一个人,这一次倒连已经去世的卫良妃都被牵连,许久不许宫里人提起良妃辛者库出身的康熙爷,竟直呼卫良妃为“辛者库贱妇”,可见这一对毙鹰让康熙爷多么气恼。
而只身前去祭祀的胤禩,万没有想到,自己煞费苦心寻得的一对极品海东青,豢养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训成,只不过在送到康熙爷面前的前一天,食物里被掺了少许剂量的雷藤之毒。
那些来押解胤禩的御前侍卫里头,有一个两个也与胤禩素来交好,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而当胤禩听到自己皇阿玛竟毫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提起自己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这件事,一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溅出来,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等胤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京城中自己的王府里了。他这一段时日以来高烧烧得神志不清,满口胡话,甚至差一点醒不过来。而这一次苏醒之后他才知道,皇阿玛已经将自己彻底圈禁了起来,不但门口有侍卫把守限制出入,就连老九和老十知道自己病了,带了太医和记上好的药材要送进来也不许。
他这病,竟只是靠府里素来养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