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已经愣得合不上嘴巴了,他承认自己的身手稀松平常地很,薛虹如果是自小习武,那功夫自然跟冯紫英不相上下了,自己打不过他是应该的。
这样他对薛虹之前说的话也相信了几分,但却还是不服:“你能打得过我,难道还能打得过我荣国府护院的勇士?可见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薛虹这一下老脸都红了:“咳咳,那个……其实昨晚我还用了迷香。关于这件事,你去问问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就知道了,昨天半夜她们应该是有一段时间莫名其妙地集体睡着了的。”
这……
“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把你们家撇得干干净净的,那千日醉,除了你们薛家还有哪里会有?我不管别的,现在你同我去见我母亲,原原本本把你的话说给她听。受害的是她,总得要她信你才好。”
为了顾及薛虹的体面,贾琏故意遣散了一院子的人,拉着薛虹气冲冲地往他母亲的院子去。好在
贾琏的院子本就开了一个角门可以直通张令萱的院子,没走多远就到了。
薛虹一路低眉顺眼地跟着贾琏,心说这下坏了,不管张令萱是什么态度,薛家终究是落了个把柄在人家的手上,今日是要撇清这件事情的嫌疑,那么明日只怕要撇清同荣国府二房的亲缘情分了。
张令萱的院子里热闹的很,命妇、姑娘们一屋子,正在说笑。
外头说琏二爷有要事找大太太,众人识趣地避开了,只有薛宝钗不明就里地被春兰带到了堂屋的屏风后,只不过一扇门隔着,屋里说的什么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贾琏大小算个读书人,又从小在令萱身边长大,很清楚该怎么说才能又让她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又不至于过度受惊。
等贾琏把薛虹的话原原本本叙述下来的时候,令萱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怎么也不相信薛王氏并不知道她姐姐的计划。
“你母亲和你那个好姨妈时常见面,难道亲姐妹之间还有什么隐瞒的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母亲真的不知道,就凭她在意她姐姐的程度,不管贾王氏做了什么也一定会纵容、包庇她,既是她姐姐还想要害死我,她这个做妹妹的又怎么会让你冒那么大的险来救我?”
贾琏对母亲的话深以为然,痛心疾首地看着薛虹:“事实胜于雄辩,你的话根本就说服不了我们母子,要么你就拿出更确凿的证据,要么就别怪我不顾往昔的情分!实话告诉你,我们荣国府还没把小小一个薛家放在眼里,就连王子腾亲自来了,给我舅父们提鞋都不配!”
薛虹心塞地要命,虽然他说的话句句属实,可偏偏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所以口空无凭,盛怒之下的母子根本就不会听他的。
而堂屋里的宝钗却被屋子里面三人的谈话吓得魂不附体,她虽然并不知道荣国府的势力或者张家的势力具体是个什么概念,但她只觉得薛家惹上了极不好惹的对象,似乎是大难要临头了。
情急之下,薛虹在怀里摸索了一下,实则是把手伸进空间,想要把月汐放出来对贾琏母子施幻术,却不想堂屋里魂飞魄散的宝钗竟闯了进来,一把拉住薛虹,颤着声音质问:“二哥哥,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姨妈她……”
令萱看到宝钗,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贾琏按了按母亲的手,以示安抚。
宝钗一脸的惊痛,而贾琏却表现得这么镇定,薛虹一看便知此事都是贾琏的安排。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要宝钗也听一听他们薛家暗藏的这些丑事?还是要通过宝钗的反应去证明些什么?
“二哥哥,你说话呀!”
宝钗的突然出现让薛虹打消了让月汐施幻术的想法,毕竟月汐的法力只恢复了一点点,昨夜又耗费了大量的灵力,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搞定三个人。
到时候他连事情都没解释清楚,反倒拿出了一个会说话的狐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