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宫里的人绝对有这个手段。
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想要再脱身无非是痴人说梦,肯定有许多人在盯着自己这个位置,那个惠妃看起来也是怪怪的,哪有生母会对儿子的事插手这么多,而且这个臻王也不是个喜欢听人摆布的性子,很明显,其中有矛盾。
曾经做梦都想出府,可等到真正出府时,陶兮反而不敢逃跑了,她知道现在王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京城比她想象的要更繁华热闹,十里长街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小贩们卖力的吆喝着,周围高楼酒肆辉煌大气,街上却少有路过的马车,因为街上太过拥挤,但随着一辆黑木马车经过时,路人们一看到上面挂着的木牌都纷纷让开一条路。
这世上总是有些人会拥有特权,陶兮亲眼见证了比鸣笛更管用的东西,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她还未仔细看下外面的环境,马车就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口,这里生意似乎格外好,门口都是要进去的人。
跳下马车,陶兮赶紧退到一旁,下一刻车厢里的爷立马就跳了下来,一边把鸟笼递给她,后者随即接了过来,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进了酒楼。
大堂非常宽阔,但依旧是座无虚席,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但大多都是衣着显贵之人,而台上正有一队奇装异服杂技团在表演,引起台上阵阵热烈掌声。
“爷,还好小的特意给您留了个位。”
一个掌柜似的人突然一脸谄媚的迎上前,萧岩瞧都不瞧他一眼,直接上了二楼,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也紧随其后,一边警惕着周围有没有人袭击。
“今儿个蛮热闹,有什么好酒吗?”
进了一间清雅的茶间,萧岩就站在那悠哉悠哉的望着楼下的杂耍,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掌柜的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那恭敬的就跟看到祖宗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爷来的真巧,今日刚到了一批西域的葡萄酒,小的这就让人拿了给你尝尝鲜。”
茶间位置极好,把底下尽收眼底,可外面还有许多在等位置的人,陶兮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有权有势的好处。
“那玩意小爷府中多的是,都拿去喂马了,随便来壶茶。”萧岩不耐的挥挥手。
见此,掌柜麻溜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那两个随从也警惕的守在门口,陶兮一边左右环视着,一边却在思考该怎么脱身,也不知道那个惠妃是不是真的要针对自己,如果是真的,她逃到哪也没用。
“有趣。”
萧岩望着楼下突然笑了声,那只鹦鹉还配合的“哈哈”一声,等他回头时,却见那个小丫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按理说这小丫鬟也是贫苦出身肯定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怎么来到这却还如此淡定,难不成以前三哥带她出来过?
陶兮也回过神,发现那个高王正盯着自己,一时间立马配合的往楼下看,这时候台上是一男一女在表演杂耍,其实就是一些小戏法,玩的就是个手快,这些陶兮一眼就能看出破绽,她大学时学过很多小魔术,可比这些人玩的好多了。
“你猜那个球去了哪?”
自以为看出破绽的萧岩兴致勃勃的瞥了眼旁边的人,后者笑了下,随口道:“手里?”
“怎么可能,他手可是空的,一定是在右边那个盘中。”萧岩眉梢一挑,信心满满的望着底下。
不过越看却越觉得不对劲,先前不觉得,可当听了陶兮的话后,他不自觉开始注意对方手,却发现中间露出好几次破绽,球居然还真在那个男子手中。
底下的人发出阵阵吆喝声,萧岩狐疑的瞧了眼后面的小丫头,还上下扫量她一圈,“你这眼神着实不错,难怪三哥把你留在身边。”
陶兮面上平静的很,实际心里却在苦的一匹,那位爷留自己在身边分明就是为了调开思思,刚好堵住这个位置,不让惠妃插人进来罢了。
“呦,这不是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