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确实会嫁给方肃骐。
但是现在,自然不可能,就在她醒过来之前,她才刚经历一场自杀式的复仇,把方肃骐和他那条金大腿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混蛋全给送上了西天。上辈子的仇上辈子了,这辈子还要不要结仇,接下去再看情况。但是有一点温绥很清楚,上辈子的怨报了,恩她还没报完。
她死前发了誓,要做个好姐姐,好好照顾易怀谦小瞎子。
虽然是这么决定了,但温绥有些苦恼,说实话她现在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她从没有当过什么好姐姐,也不擅长照顾人,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和易怀谦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算算时间,在这个时间点,她大概已经有一年没有和易怀谦联系过了,上一次联系还是对方主动问候,因为过年。
不过会有这种局面,大部分是她单方面的原因。她对易怀谦有解不去的心结——当然这个心结也早在上辈子就被小瞎子解开了。
想这么多似乎没用,温绥做事一向干脆又强势,也不多做思索,在这熟悉的屋里翻找出自己要的东西,拿上钱包换了套衣服,就开车往粹玉湖滨小区去,准备先和易怀谦见一面再说。
粹玉湖滨小区距离她住的地方有些远,她住的市中心,但粹玉湖滨小区几乎处于郊区了,人也不多,景色倒是优美,很适合养老调养。因为眼睛的原因,当年温母担心易怀谦住在人多的地方不习惯,就搬家到了这里。
算起来,温绥在这里住了六年,直到大学毕业才搬出去,住到现在那个公寓里。她曾经的家在三楼,一整层都打通了,温绥从电梯上了三楼,找出钥匙打开大门,抬脚走了进去。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打扫的干净,家具摆设之类都用防尘罩子罩了起来。
这个家给她带来的记忆不美好,或者可以说那是她最难过的一段记忆,但时隔多年,甚至是时隔一世再来这里看,温绥发现自己从前对于母亲的怨恨,都和这个旧居一样蒙上了一层灰,变得不太清晰了。
<strong></strong> 左边是她曾经的房间,隔着走廊,另一边是易怀谦的房间,还有他用来练琴的一个琴房,对面则是温母的房间。
温母三年前病死了,她死前明确把这套房子留给了易怀谦,但是易怀谦却并不要,而是用自己父母留下来的遗产购买了这栋房子的第四层,也就是这里的上面一层作为自己的居所。至于这一套房子易怀谦说要转给温绥,但三年前温绥并没有接受。她的母亲不想给她的东西,她也不想要,更不想住在易怀谦附近。
看了一会儿,温绥又退了出来。她这次没有坐电梯,就从楼梯上去了第四层。第四层依旧是打通的一套房,大门关着,温绥站在门前,拿出了钥匙。是的,当年易怀谦搬到这里来的时候,给了她钥匙,她虽然收下了,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用上,好在她还记得钥匙放在了哪里,到底给翻了出来。
用钥匙打开门,她走了进去。
易怀谦这套房子比下面没人住的房子更冷清,家具很少,摆设几乎没有,所以看着显得很空旷。温绥没来过这里,她在玄关站了一会儿,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软底拖鞋换好,走进了客厅里。
这里没有电视,只有客厅一角架着一架钢琴。地板上铺着毯子,桌椅柜子的角都打磨的圆润,房子内部构造横平竖直没什么花样。温绥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易怀谦看不见。
温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停在了疑似易怀谦的主卧门前,门是紧闭着的。她看了一眼手机,觉得这个时间易怀谦也许在午睡,于是她又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准备等他醒来。
长出一口气,她缓缓倒在了沙发上,眼睛盯着头顶的吊灯。
她和易怀谦的……孽缘应该从哪里说起呢。
大概是十年前,她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忽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