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声兴致勃勃在灌木丛里寻找着浆果。
眼下就快入夏了,灌木丛里的三月枣,刺泡结了一串又一串,累累果实快要垂到草地上了。
沈云声迫不及待伸手去摘,手刚伸到半路上,被傅慎年抓住了。
沈云声一愣。
傅慎年的手指微凉,触感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玉。
“你站着别动,我来摘。”傅慎年仗着身高优势,一伸手,就摘下了几串三月枣。
沈云声嘀咕:“我也想摘。”
傅慎年回头看了她一眼:“树上刺多,容易扎手。”
“我的手很灵活的,而且,也没那么娇贵。”沈云声随口开玩笑:“你别看我手光溜溜的,以前还受过伤呢。”
傅慎年摘下一串三月枣,放入篮子。
“伤口在哪里?”
“就这。”沈云声指着手腕下方的皮肤。
阳光下,沈云
声的手白皙到透明。
很白,很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傅慎年盯着看了好一会。
沈云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傅慎年问:“为什么会受伤?”
“不小心呗。”沈云声挑了颗三月枣,在衣角擦了擦,放进嘴里,咬下去的一瞬间,酸得她眼睛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傅慎年静静地盯着她。
她在说谎。
她的手,一定受过很重的伤,而且不是不小心。
沈云声,有事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
这个认知浮上心头的瞬间,傅慎年感到了一阵焦躁。
他想要了解沈云声,想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了解她。
现在的她,就像是笼罩在一团云雾里,让他看不清真面貌。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他随时会失去她,并且,再也找不到她。
“
想什么呢?”沈云声发现傅慎年在走神,恶作剧地挑了颗还未成熟的三月枣,“你也尝尝。”
傅慎年就着沈云声的手,吃下了三月枣。
他细细咀嚼着,盯着沈云声的眼睛,说:“很甜。”
沈云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人是味觉失灵了吗,怎么会觉得很甜?
她半信半疑地又吃了一颗,酸到冲出了天灵盖,她都要怀疑人生了。
“云九,你是不是故意骗我?”沈云声瞪了傅慎年一眼,这家伙居然也学坏了,会捉弄人了。
傅慎年嘴角翘了翘。
她亲自喂他吃东西,别说三月枣了,什么东西不甜?
沈云声体力不支,又站了几分钟,就站不住了,“回去吧,好累。”
傅慎年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她好像,特别容易累?是身体不好吗?
“你体力怎么这么差。
”
沈云声不高兴了:“哪里很差?”
傅慎年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去摘。”
“这些就够了。”太阳晒得沈云声有点热,她只想回去,“就是尝个新鲜劲,多了也吃不完。”
傅慎年看出了她的疲态,眉头微皱。
要想办法让医生帮她检查下才好。
沈云声晃悠悠往家里走,走到半路上,被赵天翔拦住了。
“沈小姐,你好,我是赵天翔,我听我三姑提起过你。”
傅慎年眼神凉薄,看了赵天翔一眼。
“你三姑是谁?”沈云声没拿正眼瞧赵天翔,随口一问。
赵天翔说:“我三姑是副村长的老婆,表姑是村长的老婆,听她们说,你是个好姑娘,我想和你认识一下。”
陈兰会说她是个好姑娘?
她会信才有鬼。
沈云声冷淡地说:
“哦,我不是什么好姑娘。你挡我路了,麻烦让开。”
赵天翔一点也不生气,美人嘛,有脾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