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堆积的牛羊尸体似乎还是昨日的数量,石墩上绑着的麻绳还在,另一头却是完完整整,胡乱打的死结似乎是人手解开的样子,一点血迹也无。
那书生不见了!
虎子猛地往那望去,心中骇然,如果是魇兽把书生吃了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痕迹,难不成村长担心的没错,这人居然还有力气解绳子跑了?!
“虎子!”
唐俊回头瞪着他,压低了声音责问道,“你确定把书生绑紧了扔洞里了?那根绳子怎么回事!?”
“我……”虎子慌张地往周围看,“我确定绑紧在洞口的。”
“上去看看。”唐俊踢了他一脚,意味明显。
又是虎子上前打头阵,他本就胆子不大,但碍于是自己犯的错不得不主动上前,步子也不敢迈大,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还要回头看一眼面色难看的唐俊,等离洞口只有一米时,洞里涌出一股难以忍受的血腥味和膻气,他干呕两下,却也不再敢往前。
他难受的朝着唐俊摇了摇头,捏着鼻子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那根他亲自绑的麻绳的确是人为解开的,魇兽吃人哪还会解什么绳子。耳边突闻虫鸣鸟啼,虎子被猛地一吓,顾不上其他转头就跑。
那群人以为他瞧见了什么,提着心抢着往山下跑。
连头都不敢回,下山的路泥泞不堪,几个人慌乱不已的跑回村里,待到停下时喘息不已,额间全是渗出的冷汗。
唐俊回到家猛地喝了口茶,抬头擦了一把汗,喘着气问虎子,“你看见什么了?”
虎子摇头,“洞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但是——”
他也跟着喝了口茶,才补充道:“很浓的血腥味,杀两头猪都没那么重的味道!”
几人面面相觑,想着怎么和村长交待。
“就说吃了,”唐俊狠了心交待几个人,“反正也没瞧见人,就算是跑了,一个书生能有什么作为。”
撒谎并不容易,特别是虎子知道那人是真的跑了之后,开口就有些难以启齿。
所幸村长并未深究,听见唐俊几人说吃了之后松了口气,计算着时辰准备将献祭的事情提前完成。
“轿子准备好了吗,”四处找孩子几个人还未回来,也顾不得少的这几人,一天不完成他心底就不踏实,喊来另一妇人,照前些年的做法嘱咐一番,“记得绑了她的脚,莫像五年前那般出事。”
妇人应了,喊了一汉子跟着她开锁进屋。
花怜靠在床沿坐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桌旁的芸娘,那眼神像极了话本里勾人的精怪,盈盈秋水,脉脉含情。
妇人惊了一下,她往芸娘脸上探去,却也只能瞧见一丝还未隐去的憎恶。
这两人……妇人四下猜忌,一面观察两人的神色,莫不是惺惺相惜?
花怜柔柔的望了过来,果然有人陪着就没那么怕那只突然消失的蝎子了。
外头催促了一声,妇人想起正事,笑脸相迎的凑到花怜身旁,“好姑娘,吉时已到,你暂且忍耐些,待见了花神需注意些仪态,莫怕。”
花怜点了点头,并不做声。
妇人笑着退后一步,汉子抓着麻绳走近前来,花怜假意害怕往床里缩着,被男人攥住脚踝,不得动弹。
嫁衣缩至小腿,男人攥住一只,露出的脚踝莹白如玉,便是家中摆放的润玉物件儿都比不上,掌心的冰凉触感也随之被忽略而过。呼吸一滞,他不由得放轻了力道,抬眼瞧了花怜的面容,心里暗道可惜,手下却将那麻绳仔细捆住她的一双腿,利索的打上死结。
“莫怕,”妇人又上前不痛不痒的安慰,“这是村里的规矩,到时花神见了自然会替你解开,莫要慌张。”
打了眼色,汉子拦腰将她抱起,妇人取了红盖头在身后跟着,出了门将红盖头落在她头顶,堪堪露出一小节秀气的下巴来。
“新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