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不耐寒,可是记住了?”
满川又叮嘱了几句,花怜连忙应下,暗暗记住。
门外响起拍门的声响,花怜抱着被子缩入床内,满川抓住她腕子不让她乱动,“谁?”
“你表妹会不会做饭?”
很明显是齐麟的声音,花怜停止了动作,满川却低头用眼神询问她,似乎有和齐麟相同的问题。
花怜:???
我一个傀儡你竟然对我会不会做饭这回事产生了怀疑??
花怜顶着剑修的目光硬着头皮上了。
炒个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她劝慰自己。
再不成自己傀儡的身份,做的难吃,满川难不成还会谴责她?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本就这具身体也不需要鞋子的存在,刚走了两步齐麟便推门走了进来,神色不耐,“到底会不会?”
满川触及花怜的脚一把将其抱起,又重新搁在床上,声音温柔,“怎的不穿鞋?”
说罢,俯身去捡床底下的鞋子,花怜被这话惊得头发都要炸起,齐麟咬紧了牙,撇过头哼了一声。
那鞋子是满川自己踢进去的,他几乎趴了进去才捡回来,花怜瞧的心惊胆战,小声的问他,“表兄……我来捡罢?”
“不必,”满川从床底钻出,拍了拍鞋子上的灰细心的给她穿上,估计也发现那鞋有些小,抬头看了眼花怜的神色,“出去了再给你买新的。”
花怜甜甜的应下,端的一副青梅竹马的情意,搅得齐麟牙酸拍墙。
冷声打断两人,“我快饿死了。”
花怜怯怯的瞧了齐麟一眼,满川在身后给她整了长发,取了枕边的发带系好,面色温柔站在身后,“我给你生火。”
花怜:脖子凉飕飕的感觉有把剑要割我喉啊啊啊啊啊!齐麟你个兔崽子能不能走远点儿!
齐麟没有走远,甚至在厨房盯梢。
花怜一个头顶两个大,古代的作料又与她熟知的不同,炒了几个蛋还差点糊了,所幸满川动作快,将菜在糊之前盛了出来。
米饭是齐麟煮的,这回煮的不错,至少比昨日的粥好上很多。
花怜不用进食,她吃了一口饭含在嘴里半天没咽下,齐麟自己吃的欢快倒没怎么注意,满川端了她的碗将米饭拨到自己碗里,“又吃不下吗?”
花怜点了点头。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齐麟瞥了瞥她,问道:“你头发从小便这样?”
这问题满川同她说过,于是花怜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低头盯着自己的碗。
“齐兄,”满川皱着眉,似乎对他提及此事有所不满,“食不言。”
齐麟嗤笑一声,连吃了两口菜搁下了碗。
他盯着那口井许久,等花怜收拾碗筷时突然开口,“我想吃鸡了。”
花怜:……
栅栏里的老母鸡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此刻发生了变化,花怜对抓鸡这回事表示了强烈的惧怕,她只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缩在满川怀里,等满川有要去栅栏里的意愿时紧抓不放,看的齐麟青筋暴起。
拿剑削魔的饲主怎么可以去碰鸡这种东西!
而且他肯定不想去碰!
吃的半饱的齐麟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伸手去抓鸡,一阵吵闹声后,胳膊被啄出血的齐麟一脸高傲的拎着鸡走了过来。
“表兄,”花怜看着那只鸡依偎在满川怀里,忧心忡忡的,“你感冒了不能喝鸡汤,会加重的。”
满川隐了笑,嗯了一声。
鸡没吃成,齐麟也怕死。
于是那只鸡又重新回到了栅栏,高昂头颅表示自己的劫后余生。
这一天,杜氏夫妇还是没有回来。
满川在厨房烧了水,就算花怜不用洗漱,至少也要做个样子给齐麟看。
在柴房翻到一旧澡桶,满川在井边洗了一番搁在了房间,提了热水过来,花怜老实的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