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心却沉了下来。
若是他杀的自己,她再做这种事也不必觉得内疚,偏偏……
杀她的另有其人。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予你十年的时限,十年内他若弃道你母亲自然无事,若是你失败了,尘归尘土归土,我替你遮掩的天道劈在身上可是要魂飞魄散,没得下一世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花怜捂着脸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她根本没得选。
她只有一条看不见底的路,还得蒙着眼一路走到底。
“我跟你讲的话不可同他人讲,你知道该如何做了。”
身体又轻飘飘的飞起,她只来得及瞧上一眼底下的少年,下一秒眼前一黑,却是没了意识。
齐麟这头却刚刚开始。
他握紧了鞭子,看着那人从窗户跳了进来,悄无声息。
齐麟控制调息,身体融入了黑暗没露出一丝端倪。
跳进来的人影隐约在透过窗户的月光中晃了一下,他走的无声无息,齐麟的视线在床脚搁置的石头上飘过,不过普通石子的大小,门口也放了两个,正好形成一个方阵的矩形大小。
只要他踏进来。
齐麟死死盯着对方的动作,在他靠近床架的时候眼里的狠意愈深。
但是他在跨入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发现了床边的阵法,将伸出去的脚收了回去。
齐麟按捺住拿鞭.子的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人影脚下一点,突然往窗外跑去。
再也等不了,齐麟起身也追了上去,越出了窗户紧跟其后。
昌元推门而入,他眼见尊主追了上去,屋里仅剩花怜一人,他在踏入之前将门口的石头捡了起来收在怀中。
这阵法足够厉害,即便是金丹修士也不能轻易破阵,他不过一介魔修,按照尊主的吩咐要将花怜移走到其他地方以免被波及。
四块石头被他收好,他俯身就要将花怜抱起,身后却悄无声息地出现一道身影,灰衣灰裤,腰上挂着把剑。
昌元瞳孔紧缩,回头之时被扼住脖颈,身子一轻,耳边簌簌风声被甩了出去。
他挣扎着爬起来,再往床上看却没有花怜的身影了。
不好!
他起身追出去却没看到半点身影,想追都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追。
花怜却是在颠簸中醒了过来。
没有充满视野的软帐床帏,身下甚至都不是铺满厚厚棉絮的床,映入眼帘的却是男人光洁的下颌,沿着脖颈线条凸出的喉结隐约在衣领中显现,禁.欲却又糅杂了别样的冲动。
喉结滚动一番,上头传来低沉的嗓音,“醒了。”
源源不断的精气朝她身体里涌入,她就像一口缺水的井在汲汲不断的吸收一片渊海给予的施舍,偏偏她像极了瘾.君子无法自拔,恨不得钻进他的怀里好好吸个够。
被发现了偷看的目光,花怜惊慌的急忙将视线往别处瞟,模糊的应了一声。
许是她的态度转变的过于明显,满川俯首瞧了她的脸。
比他从床上捞起的时候要好看许多了。
“你带我去哪里?”花怜往帘子外扫视了一圈,周围荒凉的只见一两个人走来走去,黄沙漫漫只有一匹马在前面拉着,他们坐在并不宽敞的轿子里,“我哥哥呢?”
满川笑了一下将她搂在臂弯里,眉目时而温和时而冷漠,“自然是回门派,齐麟么,我同他讲了要将你带走的。”
花怜一脸的不信,她撑着满川的胸膛仰首望着他,“他怎么会肯?”
她原本的打算是编个好理由同齐麟说,再去寻满川,谁料她再一睁眼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
但满川现在状态很是不对劲,想起昨日那道声音给她的最后通告,花怜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一面是牵了母亲性命的任务,一面是情深义重的兄长,花怜被两头拉扯着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