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怀里。
此事明显并不简单,齐麟低着气压也不想在花怜面前发怒,只是冷笑一声吩咐昌元,“把那东西给我拖出来挂在柱子上鞭.尸十日,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随意掳我的人!”
昌元兢兢业业的下去拖尸了,隔了没多久,地界里最高的那根柱子上挂着壁虎精的脑袋,几个年经力壮的蝎子精每日轮流在街上表演挥鞭,啪啪的声响久久回荡,即便是隔了百年也流传于市坊,尊主的小妾究竟有多受宠。
“满川来了,”齐麟没问,花怜终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她不愿骗他,“他有些不对劲。”
齐麟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花怜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自从那日回来就没什么精神。
实际上他带着花怜回来的时候也察觉到花怜能动的日子越缩越短,即便是每日他都赶回。
此时,花怜被齐麟拥在怀中却久久抬不起手。
她的身体在慢慢地不听使唤,忆起过得不能动弹的二十年,花怜一双眼透着慌张和无措,连声音都颤颤巍巍的,“我好像看不太清了。”
齐麟将她拥得更紧,控制着自己心底的不安安慰她道,“怎么会,花怜你再仔细瞧瞧,许是累了瞧不太清罢?”
花怜眨了眨眼,面前的床帐子灰蒙蒙一片,好似还在眼前晃荡,“你把蜡烛吹灭了?”
床头的两柱蜡烛被风吹的烛火随着摇曳了一番,齐麟咬了牙点头,压住唇间的颤抖,“天晚了,睡觉自然是不点灯的,你闭眼再睡一觉可好,阿兄去拿两根蜡烛来。”
花怜听话的闭上了眼。
齐麟从床上起来,衣袍未整喊了昌元守着便往外走去。
门也没敲,他推开了月七的房门。
“她身体有些不对劲。”齐麟面色很是难看。
坐在床头编辫子的月七也脸色很是难看。
她起身取了自己桌上放的鞭子,扭了扭脖子做打斗前的准备工作。
“我不跟你说笑,她的身体拖不得了。”
月七挥了一鞭子在他脚边,啪地一响,地上出现一道深刻的鞭印。
“老娘当初给你寻来冰棺,”月七越说越气,“差点被冻死在山里头,好不容易护住了你妹妹的尸体,现在又来一个不省事的!”
“你当我是大夫每天闲着没事不成!?”
齐麟伸手攥住挥来的鞭子,“我脸上的蝎纹不也是拜你所赐!”
月七被噎了一回,“你情我愿的,当日是你求我,我拿你做了试验相抵,如今当上了尊主还不得谢谢我!”
齐麟眼底怒意滚滚,想起花怜他忍了忍,“我不同你废话,你看还是不看?!”
月七抽.回鞭子,哼了一声,“那原先定的规矩再往后挪一挪,再加二十年。”
齐麟对娶妻并无兴趣,他当日立下五十年不得娶妻之誓如今还剩十年,他应得毫无犹豫,“若是你没能治好她,你自知我的脾气。”
月七收回鞭子挂在腰上,一股傲气从脸显现,“我师门在此,那冰棺都是我师尊造的,我虽学了皮毛但也不差。”
齐麟不愿多说,转身就走,月七埋怨了一声随后跟上。
花怜在床上一动不动,齐麟喊了她的名字也不见眼皮掀动。
月七将她拉了起来。
她仔细摸了花怜的脸,又瞧了那头银发,面色有些沉重。
“居然是傀儡……”她斟酌了一下,“你妹妹之前同你如何说的?”
齐麟皱紧了眉,“有何问题?”
“这是上古用傀儡蕴养魂魄的法子,”月七诧异的看着花怜,一手捧,起了她的脸,“若真是用精气渡她五十年灵魂便能通傀儡相通,形成经脉血液,那时同活人并无不同,这是要逆天改命的禁术。”
“普天之下,少有人会,若不是我瞧了我师尊的珍藏还真不知晓这事,”月七啧啧出声,“你这哪学来的?”